世界仿佛遗弃了他们,将他们忘却在彼此的世界中,在这个世界里,他是她的宇宙,她是他运转的中心!
季盼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慕云戒,她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但---他却牢牢的嵌在她的心坎上,让她无法遁逃,仿佛他们有过刻骨铭心的生死之恋。
慕云戒也牢牢的凝视她,眼中满溢浓情蜜意,仿佛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只消一个眼神交换,他们便在彼此眼中找到了两人苦苦追寻的答案。
“你好吗?”慕云戒走近她,每一步都那么小心翼翼,深怕踩重了,会惊醒这梦一般的相聚。
季盼只能颔首,望着他的眼中,有水雾翻涌,心中有感触千丝万缕,她想理出头绪,却连痕迹也找不到。
“你的伤还痛吗?”他的右手轻轻放在她的左肩上,只是那轻轻一触,他便再也忍不住的将她拥入怀中,“季盼,季盼,深深刻在我生命里,我挚爱的人,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多苦---”
抱着她的感觉让他无可否认,她正是自己午夜梦回时,苦苦思念的陌生人,他轻揉着她的头发,恨不得将她揉入心坎。
季盼心中呼应着他倾吐的话语,她爱他,也是那样不可思议的真挚,深沉,她无法言语,只能深深沉溺在那种相知相惜的感动里。
慕云戒对手指伸入季盼的发丝中,感受她柔细的发丝,细腻的情感波动,他能动她的情绪,懂她任何事,不知道为什么,打从见面的那一刻,他就是知道自己懂她。
他知道除了自己好好把握相逢的此时此刻,其他都是多余的。
他不想离开她,今生今世都不想。
“我们都失去了某些记忆,但---相信我,我们得到了彼此。”慕云戒捧着她的脸,坚定的眸光闪烁。
季盼望着他,不敢逼视,却也舍不得移开。
“空杯的部分就让它过去,我们从现在开始。”慕云戒执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嫁给我。”
这时,季母刚刚好纳闷客人怎么来得这么早,又不进来,想出来招呼招呼,刚好听见了慕云戒对求婚。
“喂, 你是谁啊?一大清早的就在求婚?”她老人家一脸不解,怕是年轻人的什么玩笑。
季盼没有移开目光,定定地望着慕云戒,晶莹的目光望成思念之河。“好。”仿佛这正是她等待千年的话语,滚烫的河水泛滥成灾。
“好!”季盼又回答一次,张开双臂紧抱着他。
“你是我的,我们永远都不再分离。”慕云戒抱紧她,将定情之吻印在了因强忍泪水而紧抿的唇上。“我不要你哭,我用生命向你发誓,我会保护你,给你快乐,让你这一辈子,只有欢笑,没有泪水。”他拭去她的泪水,以一个深情的吻宣示。
季母看着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一拍即合,实在一头雾水,但又不好意思把两个人拉开问个明白,只好摸摸鼻子回屋去料理家事。
反正年轻人的事,都是这么莫名其妙,她不也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嫁掉两个女儿?搞不好这个女儿,也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嫁掉。
现在的年轻人,谈起恋爱来,真是叫人啼笑皆非,又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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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盼的婚礼,居然真的就这样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来了。
所谓紧锣密鼓,就是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完成的意思,重大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谁都看关凌儿不顺眼,慕云戒这种上上之选,被关凌儿抢去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留起来当季母的半子,季氏的女婿,其次是想快把季盼推销出去,以免错失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提议这件事的,就是那日一直躲在旁边偷看的季扬。
“打铁当然要趁热,趁有人昏了头敢要季盼,不快点,难道让她继续留在家里当祸害?”这句话正中每个人的心坎,人人点头如捣蒜。
这个提议既然全数通过,婚礼当然就要开始准备了。
为了让关凌儿当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们煞费苦心的想了好久,最后依了慕云戒的意思。
“到过世界各地,我最喜欢的国家是埃及,我希望可以在神圣的金字塔下,完成我的婚礼,让亘古永恒的尼罗河,见证我的爱情。”
冲着大家都没去过埃及,所有人纷纷表示赞成,因为慕云戒有拜把兄弟在埃及,他们也就乐得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别人,轻轻松松地伙同亲朋好友,秘密包机前往。
埃及的婚礼隆重特殊而慎重,当努云戒昂扬地依循礼节领着骆驼队伍来迎娶柔美的埃及新娘,宣示,佩戴护身符,在严肃又庄严,令人感觉到婚姻的神圣,也深深相信,这是幸福的开始,他们将携手走过今生,不管生老病死,风雨雷电,都不放手。
整个过程男俊挺,女娇柔,不知羡煞多少当地友人,连季殷和季期也争相后悔,没有到埃及来当充满异国风情的美丽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