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张启灵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待在白元年身边，双手抵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为什么那一瞬间动不了……

明明他有预感，一直在盯着白元年，为什么会动不了？

迷茫，巨大的无力感袭来，似乎在白元年这里，自己做什么都没用。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明明自己察觉到了，却还是得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现在是被蛇咬，以后呢……

想到这，张启灵越发慌乱，仿佛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无邪和胖子在外面抽着烟，心里极度不平静。

不只是张启灵，他们两个也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愣神。

“胖子，我们护不住白哥。”

无邪看了眼帐篷，里面的张启灵还在看着白元年。

“不管是小哥，还是我们，都护不住白哥。”

胖子没说话，无邪继续自顾自说着。

“白哥他好像总是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受伤，他对自己太不上心了。”

胖子叹口气：“有没有可能，他不是不在意，而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呢。”

这时张启灵也走了出来，坐在两人身边。

胖子继续开口：“每一次，他都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且极为淡定，甚至有些时候明明可以躲开！”

“刚刚！你觉得你白哥的身手会任由那条蛇咬他吗？而且那一瞬间，我们压根动不了，一个人可以是幻觉，为什么我们都动不了！”

“也许不只我们动不了，他也动不了呢？”

无邪喃喃道：“难道我们每次都要这样，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白哥受伤，甚至……”

三人坐在一起，逐渐麻木，仿佛上天都在和他们作对。

白元年再次睁眼，面前是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看起来很虚弱，眼尾布着纹身，看过来的眼睛泛着灰，另一只眼却是闪耀的金黄色。

对面的人对自己的到来毫不意外，只是上前一步：“阿年。”

白元年点点头：“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片地方很温暖，也很熟悉，周围是一片暖黄色，什么都没有，却又觉得充满能量。

系统咳嗽两声：“我们伤的太重了，你一个人恢复不了，我来帮你。”

系统沉默一瞬，又开口：“刚刚天道好像发现我们了。”

白元年抬头：“没事吧。”

“没事……张启灵他们好像替我们瞒了过去。”

系统表情很奇怪：“他们是主角，可是也只是主角，为什么会干扰到天道？”

想了一会想不通，系统还是晃晃脑袋。

“不论如何，这次我们的收获是好的。”

白元年点点头：“那就好。”

系统笑了一下，扯了扯白元年的脸。

白元年席地而坐，靠着系统：“待在这里好舒服。”

“不是这里舒服，是我身上储存的能量。”

系统叹口气：“若不是天道限制，我真想把所有好东西都堆你身上。”

白元年拍了拍系统：“痛觉屏蔽已经很厉害了，而且还有锁血。”

“可是我们明明比这更厉害的！现在却只能依靠……”

系统沉默了一会，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