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必说,朕并没信过。”
凤药惊讶地看着皇上,皇上说得认真。
但对于前头的辩白,却似信非信。
她心一狠,“奴婢斗胆,请九皇子与公主回避一下,我有私密事说于皇上。“
公主先起身,九皇子不得已也跟着,两人退出殿外。
凤药面露犹豫,开口问,“皇上可记得有一次在书房,皇上要把领军之权给六爷。”
“当时奴婢正在为您烹枫顶红。那种茶整个皇城只有六爷府上有。”
皇上想起此事,对李琮的僭越很恼火,当时凤药还告诉自己,六王宠妾穿的鞋面,用金陵云锦所制。
那料子原非王爷所能用的衣料,更别说制成鞋面。
连公主这样的个性,也没见她光明正大将金陵云锦做成鞋子踩在脚下。
李琮僭越之心,昭然若揭,皇上心中生了气,当即打消给李琮领军之权的念头。
凤药知道说出这件事,必定让皇上对她的看法有所改观。
不会再把她当做那个心机单纯的小宫女,但事出紧急,只得从权。
果然,皇上看着她的眼神变了。
“你明知这么说,会让朕对李琮心生嫌隙,从而变了主意不把军权给他。”
“是。”凤药老老实实答。
“为何?”
“奴婢以为……六爷,并无治世之才。私心过重,不合适为皇上做护卫大臣。”
皇上点头道,“朕知道你聪明,万不要被聪明所误。”
“奴婢既聪明,便知道这禁宫中只能以皇上为尊。不敢生出异心,否则便算不得聪明了。”
皇上被她说服,追问,“朕信你不是李琮的人,但你忠不忠于朕,倒也两说。”
凤药在大牢里已经考虑过。
关于她的未来,关于她对金玉郎的感情。
平时很少能这么安静思考问题。
在这样一种危急的情况下,又空出大段时间,反而想得清楚。
她认定自己的心意,便决定不论遭到什么反对,也要这么做。
于是,她正色道,“皇上请允许奴婢跟随九爷奔赴南疆,奴婢会为皇上盯住九爷,同时盯住金大人,每三天写密信与战报一同送入京中。”
皇上没想到凤药会以这种方式证明自己。
他皱起眉问她,“你可知打仗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