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领悟归山为了同她在一起所付出的东西。
不入仕对牧之有多痛苦,对归山应该也是同样痛苦。
他两人很相似,不过归山寒门出身,吃过太多苦,受过太多挫折,对很多东西看淡了。
牧之出身名门,不能施展政治抱负简直是对他人生的毁灭。
公主明白这一切时,很是感慨。
归山,是对的时候出现的对的人。
牧之是在错误时间出现的对的人。
她与他终究是要错过。
她与归山如今琴瑟和鸣,她终于体会到做女子的快乐。
精神与身体双重的快乐。
也越发尊敬归山这个驸马。
提出将中央军权给归山这个建议,她并没有提前告诉归山。
只是觉得归山不再入仕,很可惜。
而且,让他来掌控内宫防护,父皇更安全,朝局更稳定。
待九皇子打败倭贼回来,有了底牌与四皇子斗一斗,她也算对得起牧之。
牧之!那是她胸口永远挖空的一处伤口。
那一块地方,谁也挤不进来,是她埋葬牧之的地方。
这一日,她又进宫。
怀揣自己所有私房,要交给她的九弟。
打仗要钱要粮要人。
总归是要钱,她要出一份绵薄之力。
为大周、为她的心。
归山知道她把所有私房都拿出来后很感动。
将她抱在怀中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我就知道,我的妻子是最大气最体贴最有气节的大周女子。”
公主抬头问,“你我夫妻,这些钱本也有你一份,你真不在意?”
归山放声大笑,“你瞧你的驸马是个爱钱的吗?”
“你真当我身在签事官一职,没有贪墨的机会?”
公主乖巧地将头贴在他胸口,“是,你要爱钱,早就收下李珩送你的宅子与字画了。”
她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恬静乖顺过。
一个男人越像个男人顶天立地。
他的女人就越像个女人温柔似水。
“可惜,我不能给你生个孩子。”公主真心遗憾。
“天地之大,人若蜉蝣,有没有孩子这样的事不足以让我烦恼。”
“我倒怕你有遗憾,例来女子才最爱孩子。”
他摸着公主秀发,“我们找好大夫为你调养身子,有就有,没有也是老天的意思。”
“有你足矣。”他亲亲公主头发,突然小声说,“我瞧你身子好得很,说不得调一调真会怀上呢。”
公主的脸一下烧起来,娇羞依在归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