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都不知道,鹤娘是云之的人。
回了王府,云之不愿和李琮一同呆在微蓝院,借口看看鹤娘的胎,出了院子。
只要离李琮近了,云之就觉着上不来气。
出来院子,她深深吸口新鲜空气,寻鹤娘去了。
李琮一个人呆在微蓝院,再次回想与父皇争吵的一幕一幕,心中起了疑。
父皇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
李琮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想来想去,很怀疑父皇知道了自己窝藏倭贼之事。
他起身去了书房,自己一再吩咐不得外传一个字,难道真有叛奴将此事传出去了?
最有可能的元仪已被关在废弃院中,绑起来,塞了口。
还有个婆子日夜监视。
不是她。
院中人多口杂,最可恨的是人人都看到那个倭帅,特别是元仪痛打倭帅,连养马的估计都知道。
难保哪个嘴不严,消息如果被云之知道,定是她传到宫中。
传给秦凤药那个大胆的丫头。
那丫头心中向着谁,经由今日之事他已不敢确定。
只需向皇上漏上一嘴,自己不就完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手中没有实证,怀疑就只能是怀疑。
此事重大,就算漏了风声,也得知道自己毁在谁手上。
真是四哥强于自己就算了,技不如人。
若是毁于自己治家不严……
李琮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梅姗从元仪那间破屋子出来,直接找到鹤娘,恰巧遇到云之。
两人不约而同都是向着鹤娘方向而去。
梅姗停下脚步,由于上次云之开导她时,提起元仪,竟是很要好的样子,她干脆也不瞒着,道,“我去求鹤娘,让她出面和王爷说说放了元仪出来。”
云之与她并肩而行,“我与你倒心有灵犀,也为此事。”
这话本是亲热之言,云之说得淡然,梅姗留心看去,见云之脸上蒙着一层哀愁便问,“走的时候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了?”
云之心事重重好似没听到梅姗问话,抬头看天道,“像要变天了。”
梅姗一脸莫名,艳阳高悬,晴空万里呀。
云之进了鹤娘房间,坐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