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婉看出章若禾的担忧,朝她安抚的笑了笑,向她解释:“方才我们去后山逛了逛,遇见有人呼救,过去看就是朱小姐不慎摔下陡崖,表哥帮了她一把,所以刚才就在楼下遇见了。”
章若禾点了点头,姜酌言听此冷哼一声:“也是她摔下悬崖了……”否则就不用理她。
姜酌言才说出前半句,章若禾拿手肘拐了他一下,他才不情不愿的闭嘴。
沈云婉笑看着二人无声的互动,微微弯起嘴角,她可看见了,章若禾唇上的唇脂都没了。
感受到沈云婉含笑的目光,章若禾有些不好意思,姜酌言也发现此时气氛不对,知道沈云婉发现他与章若禾之间不同往日,也不自觉的将脸别向别处,掩饰自己的羞涩。
魏寒洲适时的出来解围,他环视了一圈,有点疑惑:“陆江贺人呢?”
章若禾与姜酌言皆是摇头,一道清亮的男声横插过来:“在这儿呢。”
陆江贺笑着快步而来,问道:“怎么样?方才的烟花好看吧?”
“是你买的”魏寒洲挑了挑眉,不太意外,毕竟陆江贺总是不着调,经常做些出乎意料的事,他都习以为常了。
陆江贺自豪的拍拍胸膛:“那是,如此良辰美景,配上烟火岂不更好”他话里有话,眼神瞥向章若禾与姜酌言,二人皆是红着脸移开视线。
原来大家都知道……
陆江贺笑看着不自然的二人,又拿手拐了拐魏寒洲,小声道:“魏兄放心,待你成功之日,兄弟我一定也买上最好的烟花,在这上京城放一夜!”
魏寒洲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陆江贺朝他扬了扬下巴,胸有成竹的保证。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都早些回家吧。”魏寒洲如此提议,众人都没有异议,在酒楼门口告别。
姜酌言看了看身侧的章若禾,试探的问:“我送你回去”
章若禾大方答应,主动拉住姜酌言的手,后者弯起嘴角,二人并肩而行。
魏寒洲带沈云婉上了马车,却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一家店铺。
“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魏寒洲对沈云婉说完,转身出了车厢,沈云婉有些疑惑,没过一会儿,魏寒洲又回来了,只是手上多了个箱子。
“这是”沈云婉看出是她当初用来装父母刻印的箱子,有些疑惑为什么会在这里
魏寒洲对她笑了笑:“原本应该早就拿给你的,不过被上次卧虎寨的事耽搁了,你别介意。”
沈云婉摇了摇头:“怎么会……”
若是魏寒洲不将东西拿走,她每日对着残破遗物睹物思人,更是伤神。
魏寒洲本想在此处就将东西打开给沈云婉看看,手放到箱子面上,又顿住,轻笑一声:“还是算了,一会儿到家了再给你看。”
沈云婉有些无奈的摇头,表哥居然也搞神秘这一出了。
待到了镇北侯府门口,魏寒洲将沈云婉接下来,送她回了院子,这才将箱子打开,让沈云婉看见里面被修复了的刻印。
她轻轻拿起父亲的刻印,通体玉质的柱身散发着青翠的光,原本的裂痕用金子镶上,如玉中生出的细细梅枝,横斜交错,闪着丝丝金光却又不失雅观,镶金师傅手艺一绝,沈云婉摸了摸柱身,金子仿佛原本就在玉中,摸不出一点凹凸不平,入手全是温润。
“我去问了首饰铺那边的人,他们说只能这样,若要完全修复到看不出破损,是没办法的……”魏寒洲的声音有些低,像是在为自己没能帮到沈云婉而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