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沈枝熹跟着起身来,并往后退,“夫君说的是,不过我也是在为夫君着想,怕夫君累着……”
她没跑掉,唐舟大手一揽就将她捞了过去。
“夫君!”
唐舟长的高,沈枝熹不过才到他肩头处,他要凑近她说话必得俯身下来,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单手就能抓住她两手的手腕,紧紧箍着叫她动不了。
“昨夜还入浴桶来勾引,今日便说受不了了?”
“疼!”
沈枝熹虽喊着疼,可面容却是带着笑的。
“夫君,我错了。”
手腕确实被唐舟抓的很疼,但沈枝熹并不生气或不开心,反而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尽显打闹的趣意。
“错了?”唐舟将她抓的更紧,却也不失分寸,只是疼而并不会真的伤到她,“我瞧你是嚣张的很,今日故意说这番话只怕是欲拒还迎?”
“我没有……”
沈枝熹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却怎么也躲不开。
屋外,鸳鸯从门前经过,远远的就听见了里面的嬉笑声,光是听着都觉得美好,亲眼见着后更是忍不住跟着笑。
她家小姐和唐舟之间相处,越来越亲昵。
唐舟也是,从一开始的防备到现在的毫无戒心……可只要一想到最后的结果,她都难免落下嘴角的笑,心里觉得可惜。
她尚且如此,那她家小姐呢?
真到了那一刻,她又真的能够舍得下吗?
像此时这样甜蜜的嬉笑打闹,以后怕也是不多,算着时间,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夜里。
吃完晚饭后,沈枝熹端着两碗药回了屋。
一碗是唐舟的,一碗是她的助孕药,以及两颗糖豆。
喝完药,满嘴苦味。
沈枝熹剥了糖豆,急急往嘴里送,却见唐舟又再次将他的那一颗收了起来。
“夫君,你不吃的话给我好了。”
她伸手,唐舟却将糖豆塞的更深,拉紧了布袋口子。
“我不吃不代表我不要,每每握着它们时心里觉得甜,嘴里也就不苦了。”他一面将布袋子系回腰间,一面回答。
“好吧。”
沈枝熹将喝空了的两只碗叠放在一起,回想白日里城门口的告示。
“你……”她欲言又止。
唐舟听出她有话要说,坐直身子认真望向她,“怎么了?”
她收回目光,垂眸沉默片刻才决定开口。
“夫君,你想家吗?”
唐舟发了一声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只道:“想,我更想带你回家。”
对啊,怎么可能不想家。
沈枝熹暗笑自己愚蠢,这种问题不问也知道。
见她沉默,唐舟紧了紧眉,小心问:“你不想跟我回家?”
“怎么会。”沈枝熹扭过头去,望向窗前的铃兰花,“我就是在想月京城的气候适不适合养铃兰花,别的花我都不喜欢,我就喜欢铃兰。”
“适合。”
唐舟不假思索,肯定地答:“只要愿意,什么都适合,大不了建个花房也不是难事,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养一屋子的铃兰花。”
听着,沈枝熹心头突突跳了两下。
“不说月京城,就咱们家现在这一盆铃兰都快要开败了呢,好些花瓣都蔫了。”
“这话你昨日说过。”唐舟面带微笑,神秘道:“过些日子,我送你一个惊喜。”
“惊喜?”沈枝熹好奇回头,想要此刻立马就知道。
唐舟似猜出她心中所念,温柔驳道:“若是提前告诉你,那便不叫惊喜。”
“好好好,都听夫君的,那我就等着夫君的惊喜。”
说罢,端了碗起身要走,“我去帮香草洗碗。”
“我……”
唐舟做势要一同起身,他准备要帮忙却被沈枝熹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