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薇怎么也在?还和你婆婆在一起?”温颜看到不远处的年轻女人正和珠光宝气举止优雅的中年女人说话。
中年女人正是贺庭川的母亲,洛北倾的婆婆,钟雪。
乔薇薇在洛北倾和贺庭川结婚之初自荐枕席,竟然会出现在洛北倾的生日宴上,实在令人震惊且膈应人。
“我婆婆请的。”洛北倾的漫不经心里带着轻蔑,“你知道的,当时贺庭川娶我,我婆婆不同意,现在她巴不得有人把我从贺太太的位置上拉下来。”
“不是,就乔薇薇?”温颜满脸问号,不能理解,“你婆婆要求这么低?贺少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饥不饥择食的,洛北倾说不好,毕竟她对贺庭川也没有那么了解。
但是,男人都有劣根性,谁知道在贺大少怎么想的?
“洛小姐,温小姐,好久不见!”乔薇薇看到温颜和洛北倾,远远地走过来,张扬的打招呼。
她穿了一席红色鱼尾长裙,高调美颜,下巴微扬,像是来战斗的公鸡。
钟雪不动声色的将温颜上下打量了一圈,脸上热情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说的话却是:“温小姐,乔小姐想打打牌,不如你陪着打两圈?”
洛北倾的笑容淡了两分,“妈,温小姐是我今日最重要的客人,乔小姐也配叫她作陪?”
她说话一点也没给人留情面,一句‘也配’将钟雪和乔薇薇都讽刺了个彻底。
乔薇薇脸上的得意凝固,正要发火,还没开口,被钟雪抓住手拦下。
钟雪一点也不生气,笑了声:“北倾,温小姐和顾砚辞离了婚,谁配不上谁,还是两说。而且——”
钟雪顿了顿,意味深长话中有话的道:“北倾,你和温小姐果然是好朋友,处境都是差不多的。”
潜台词就是,洛北倾如果和贺庭川离了婚,那也是不配上台面的。
洛北倾一个死了爹妈的孤女,空守着一堆古董和财物,又如何?没有娘家撑腰,谁见了不能踩一脚?
“贺夫人!”温颜面带笑容,只是眼里没有笑意,“您这话说得你还挺喜欢乔小姐,那当初乔小姐自荐枕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为她说两句好话呢?”
‘自荐枕席’四个字让乔薇薇的脸色霎时难看。
“温颜,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乔薇薇分得清现在应该巴结钟雪。
“妈,您不满意我,要么叫贺庭川把我给离了,在这里恶心别人算个什么事?还是说,您在为明珠抱不平?”洛北倾表情淡淡的看着钟雪,“亏得您以前到处夸赞明珠聪慧,我如果是您,今天都不敢出门,生怕被人笑话!”
“洛北倾!有你这样儿媳的吗!怎么和我这个婆婆说话的!”钟雪再也忍不住,怒斥道。
洛北倾双手环抱:“您不是说我没有教养么?这儿媳没当好,不就是您没教好?”
什么孝敬公婆?
洛北倾父母走之前就没教过!
对她好的长辈她就敬着,对她明嘲暗讽的长辈她就阴阳怪气回去,谁怕谁?!
“贺庭川会不会因为你怼他妈的事情和你吵架呀?”温颜小声问洛北倾。
“谁管他?”洛北倾毫不在意。
她也没多喜欢贺庭川,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她母亲临死前为她千挑万选的避风港,她不想让母亲在地下不安心,这才没离婚。
再说,当初钟雪不同意贺庭川娶她,是贺庭川一意孤行要娶她,贺庭川如果责备她,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生日宴的主角和婆母起了争执,周围宾客很快注意到这边,纷纷看过来。
温颜不想洛北倾在生日上不高兴,看向乔薇薇:“想打牌?行,打多少?”
乔薇薇以为温颜这是低头了,顿时又得意起来:“打多少都行!可是温小姐,你如今这样……有钱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