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辛又兴冲冲地跑到华莹院子里来打扫,没想到又遇到了苏寿。
他刚拿到扫帚,就看见苏寿来了。
陈辛打招呼道:“王爷早啊。”
苏寿看了看那扫帚,又看了看他,道:“拿来。”
陈辛把扫帚抓得紧紧的:“这是我要扫的。”
苏寿道:“你想扫,可以把其他各个后院都去扫一遍。”
迫于大人的yin威,陈辛只好把扫帚递了出去。
他眼睁睁看着疯王爷打扫院子,心里愁兮兮地想:连这点活都要跟他抢,这样下去可真没什么他可干的了,那还怎么在华大夫面前表现呀?
于是乎陈辛又跑去前院再扛了一把扫帚来,苏寿扫这头,陈辛就扫那头。
一天要扫早晚两次,还要把花池和石缝的杂草拔干净,把院子都快打整得秃噜皮了。
后来华莹忍无可忍,再次见着苏寿和陈辛把花池里刚长出来的小嫩芽都给拔了,不由道:“这草怎么惹你们了?”
陈辛道:“华大夫,这是杂草,留它在土里影响观赏其他的花植。”
华莹道:“你看看这个季节有什么花植?你看见朵花了吗?”
陈辛抬头看去,确实,花池里都是光秃秃的植木,哪有什么花。
他挠挠头,又道:“我是见王爷拔我才拔的。”
苏寿道:“我拔的是石缝里影响走路的。”
谢不若在院子门口瞧见,啧啧感叹:“华莹,你看看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简直是人间真实。”
谁叫那一大一小,都目的不纯。
谢不若身为旁观者,清醒得很,大的那是想在人前多晃晃,小的那是想拜师想疯了。
隔天苏寿就从集市上带回来几尾锦鲤,往华莹院子里的水缸中一放,那颜色花白红黄的鱼尾在水中灵活飘动翻摆,顿时整个水缸都鲜活了起来。
再隔几天,苏寿从外面带回来一张雪白的兽皮。
华莹一看那兽皮大小,多半就是一张白虎皮。
陈辛好奇地跑过来观望,问:“王爷,这张皮是哪里得来的啊?”
苏寿道:“山里剐来的。”
上面多少沾了些血迹,皮毛也还是湿湿的。
华莹道:“你不是去衙门看文书了吗,怎么又跑去山里了?”
苏寿道:“文书看得头痛。等上任了再看。”
这些天他虽然天天往衙门跑,但还在熟悉的阶段,还没有正式交接上任。
尽管衙门里的公职人员天天催,大大小小的案子都堆成山了,他也丝毫不着急。
随后苏寿就开始仔细处理起这兽皮来,先把脏污的地方擦洗干净,趁着天气晴朗再晾干。
等整张兽皮完全处理好以后,他便拿去华莹的屋子里,给她铺在床上当褥子用。
苏寿在华莹房里铺兽皮时,谢不若和陈辛就跑到院里来旁观。
两人站在门口往里瞧,对此是一点都不意外。
一大一小两人表示:但凡有好东西,这疯子肯定第一时间想着给华莹,要是他不给华莹,那他俩才感到奇怪呢。
陈辛叹道:“疯王爷虽然看起来凶凶的,但对华大夫是掏心掏肺的好啊。”
谢不若冷哼一声:“有什么稀奇的,男人不都这个贱样子。”
陈辛扭头看他:“可谢大哥你不也是男人吗?”
谢不若:“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他现在就是一只求偶的花孔雀。”
陈辛:“那谢大哥你是什么?”
谢不若:“我依然是雄鹰般的男人。所以当男人就当我这样的,千万别学他。”
陈辛若有所思,道:“可我要是有喜欢的人,我也会千方百计想对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