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冷哼道:“那是我自己的产业,是我的嫁妆,我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拿出来养你们这一家吧!”
许程锦不客气地当众拆她脸面,道:“你久居京城养尊处优,难免见识浅薄。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与万通钱庄往来,那钱庄也不是为达官显贵开的。
“它的主要生意来源在于江湖,各地均设有分号,武林各派、江湖豪杰,走马运货、八方游商,皆靠万通钱庄周转钱资。
“它做的是天下人的生意,而你的目光就只能停留在天子脚下的这一片地方,你眼界如此,不了解它说它是个小钱庄,倒也正常。”
赵甜被他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十分难堪。
且还是当着全家人的面。
许二夫人拿手帕掩嘴笑,大夫人神色怡然,老夫人也丝毫不帮她腔,一家子看她就像看个跳梁小丑一般。
随后老夫人开口道:“程锦,都是你的妻妾,你还是要处理好自己的后院,不能顾此失彼,让其他人受到了冷落,尽早为许家开枝散叶,也好让我早日抱到三房的孙。”
赵甜当即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夫人道:“什么意思?鸡不下蛋,总要找个会下蛋的。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你无所出,又善妒的话,哪一样不是犯了七出之条,程锦便是休了你也应当!”
二夫人道:“三弟妹,现在不比当初,我要是你呀,就收敛些这张扬跋扈的性子。”
气得赵甜当场摔椅而去。
老夫人现在就希望许程锦能够和华莹重归于好,不过不管许家人如何筹谋,华莹丝毫不受影响。
她要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等了些时日,谢不若终于到了。
他总是在夜里神出鬼没。
华莹和岑婆婆离开院子,准备出门去见他。
却不想许程锦竟盯得紧,将两人拦在了大门处。
许程锦抬脚走来,目视华莹,问:“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儿?”
华莹道:“出去见个朋友。”
许程锦一听,心里极不舒服,道:“什么朋友,需得你深更半夜地出去见?是去见男的?”
没等华莹回答,他心里就笃定了是个男的。
他又道:“即便你想离开,可我一天没答应,你就一天仍是许家的人,是我的妻妾。你要见的朋友,若是女子,你大可以请她到家中来坐,可你这般鬼鬼祟祟地夜里出去,当真是见朋友吗?”
他痛心疾首,“华莹,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半夜出去勾三搭四,传出去了以后你还如何做人?”
岑婆婆道:“姑娘,我去揍他一顿吧。”
华莹道:“不必,你去开门。”
岑婆婆去开门,守门的家丁哪里拦得住。
许程锦怒道:“华莹,你不得出府!”
华莹淡淡看他一眼,道:“还从来没有人规定我不得做什么。我即便眼下尚还身在许家,但我去哪儿我做什么,皆是我自由。你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