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锦急道:“我知道,你就是为了医方来的,可你在许家已经生活了这么久,你我虽没有多少接触,但年少毕竟有过情谊,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念想吗?医方我们可以慢慢找,你也不必非要和我断绝关系!”
华莹肯定地告诉他:“我只是为了医方而来,年少的情谊早已过眼云烟,我心里确也没有一点点念想。医方我当然可以慢慢找,和你断清关系在我认为也很必要。”
自始至终,她非常冷静,也非常清醒,许程锦在她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意。
这个女人即便与他同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也依然对他没有半分留恋,她的心就像是铁打的一般。
可他又不禁想到,她对别人是那么的和颜悦色,是那么周善体贴。
这让他心里涌起不甘,他表情也有点扭曲,道:“说了这么多,你不过就是想摆脱我,你现在还是我的妾,不敢明目张胆跟别的男人纠缠,等你重获自由身了以后,就迫不及待往别的男人身上扑是不是?!”
话音儿一落,岑婆婆上前就甩了他两耳光。
许程锦越发愤恨,“你敢说,你和那疯王爷,没有一点私情吗!他一不好,你就恨不得插翅飞到宫里去,他对谁都狠,唯独却对你处处上心!”
华莹的情绪仍旧是没有什么波动,道:“你说的这些虽然我还没想过,但往后也不是不能有。若是个不错的男子,江湖天下,也不妨并肩而行,只不过那些都与你没有干系。”
许程锦道:“那你休想!我不会放你自由,你只能是我的妾!你要是同别人纠缠不清,那你便是不守妇道!”
说完,他颇有些落荒而逃地匆匆离去,仿佛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华莹就真的会彻底和他撇清关系。
岑婆婆看着他的背影,道:“姑娘,这人是癫了吗?”
华莹道:“随他去。”
就算许程锦当下不同意,华莹和岑婆婆也丝毫不着急。
一是她们还会再待几日,等谢不若进京来;二是华莹想让许程锦出凭书,手段多种多样,对她来说太简单不过了。
既然要离开,也不必留什么情面,就拿岑婆婆的话来说,光是收拾一顿他老娘,就能让他立马就范。
许府很快就不安宁了。
白天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在许府周围溜达,到了晚上更是有人翻墙进来,搅得许家上下精神紧绷、不得安宁。
老夫人啐道:“这些江湖上的杂碎,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我们府上能有些什么,他们怎么不去偷不去抢那些真正富贵的人家?”
真是奇了怪了,也没听说京中哪户富贵人家遭抢掠了的,怎么偏偏这些人就围着许府周围转呢?
后来,大夫人在外打探到了消息,匆匆回来禀知老夫人:“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在附近徘徊不去了,他们是来找华氏的!”
老夫人惊疑不定,道:“找华莹的?她在外惹上了什么仇家,现在他们纷纷上门寻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