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听说了此消息,同样是寝食难安。
她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个贱人,那贱人却要先一步当太后义女?
那以后她还怎么把她踩在脚下?
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思及此,她觉得必须先下手为强,把她摁进泥泞里再说。
于是赵甜立刻吩咐锁春道:“快,去户部叫许程锦,让他进宫去接华氏!”
毕竟许程锦现在名义上还是华莹的夫君,他去接华莹出宫,再理所当然不过。
许程锦在户部也听说了这样的消息,他以为自己内心已经足够平静,是因为他早已经认识到自己和华莹之间不可跨越的差距。
只是心里还是起了波澜,因为这种差距越来越大,几乎到了他快要高不可攀的地步。
华莹之所以留在宫里,是等苏寿一觉醒来,然后问他:“贾稷是谁?你可有关于他的更多的消息?”
“贾稷?”苏寿揉着发重的头,人还不是很新鲜,道,“我认识这人吗?”
华莹道:“你说你认识。”
苏寿一时想不起了,看她道:“我说过吗?”
华莹:“……”
她默默叹口气,道:“算了,我当你没说过。”
这时太后派人来请华莹和苏寿一同去用膳。
苏寿起身去换了衣裳,梳了头发,再理了理下巴的胡须,又变回人模狗样的形容。
若说他是个道士,那他清醒且干净整洁的时候,是个异常清隽英俊的道士。
从寝宫出来,走下台阶,一脚踏入日光底下,那道袍扬扬,丰姿朗朗。
华莹和岑婆婆跟在他身后。
经过一旁的宫人时,他随手从宫人手上接过一柄伞,撑开来遮挡灼灼烈日,道:“华大夫走上前来些。”
华莹道:“要我替王爷撑伞?”
岑婆婆道:“还是老婆子来吧。”
苏寿长眉一动,道:“是我为华大夫撑伞。”
华莹没反应,他就停了两步等一等她,与她并肩而行。
华莹道:“多谢王爷费心替我打探我想要的线索。”
苏寿道:“祝你早日找到你族中之宝。”
到了太后宫里,膳食已经呈在桌上了。
太后和颜悦色道:“都快入座吧。”
刚一坐下,皇帝又来了。
华莹起身行礼,皇帝道:“都是家宴,不必多礼。”
太后安排了内侍站在身后,专为华莹布菜,华莹不知道别人陪太后皇上用膳是怎么样的,但是她自己不习惯有人伺候,便对内侍道:“我自己来即可。”
苏寿身后压根没有内侍,因为他也习惯自己动手。
太后和皇帝看在眼里,大抵也明白,苏寿之所以服华大夫的药,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两人性情上比较合得来。
这华莹出自民间,身上没有那股子娇气,反而有种处变不惊的大气。
太后是越看越喜欢,叹道:“信州瘟疫一事,我和皇帝都知道个中实情。华丫头,你为何不为自己辩清?”
华莹应道:“民女是觉得没有必要。”
皇帝道:“哦?那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人心和声望,你却不在意吗?”
华莹道:“我毕竟不靠那些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