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婆婆笑两声,道:“那要不就带着证人去见官,让京城里都看看,你们这家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顿时家里上下乱做一团。
许程锦冷冷瞪华莹一眼,道:“看你干的好事!”
华莹挑了挑眉,从发间抽出一根银针,道:“想让老夫人清醒很容易。”
李嬷嬷见状,立马喝令婆子道:“还不赶紧把老夫人扶去院子里休息!”
于是乎压根不等华莹近前,一行人风风火火就搀扶着老夫人往后院去了。
华莹看向许程锦,又顺手把银针簪回发间去,似笑非笑道:“你看,这是我不想让她醒吗?”
许程锦看得明白,是他母亲不想醒,借此来回避这个话题。
老夫人被搀回院子以后没多久,人就醒了。
她睁开眼,哪有半分迷糊,清醒得很,拍桌咬牙道:“就不该让这华氏去信州!怎知她竟还能翻出这些陈年旧事!”
随后许程锦也没在家久留,他还得进宫去复命。
这次皇帝对他非常满意,大加赞赏了一番,也对钦差队伍所有官员例行赏赐。
皇帝笑着对许程锦道:“许爱卿,不得不说,你福气好,娶得一位贤内助。信州百姓对她爱戴有加,就连京中百姓们也都对她十分钦佩。”
许程锦心下一沉,连忙道:“微臣惭愧。”
皇上也没具体说他的贤内助是哪一位,他想辩解也无从辩解。
皇帝大笑,道:“此行所有大夫,包括许爱卿府上的两位,统统有赏!”
当天,宫里的赏赐就送到了许府。
老夫人精神头十足,脸都笑烂了,亲自迎公公们进府喝杯茶。仿佛上半天里,因为医方闹出来的事压根不存在似的。
岑婆婆在华莹院子里肺都要气炸了,道:“这老东西,恐怕丝毫不知道脸面为何物!她非但没有半分悔过之心,还完全不当回事!我听说她正忙着拟帖子设宴,趁机拉拢达官显贵,哪里顾得上咱们!”
华莹喝了口水,道:“不急。若要图一时之快,闹得风风雨雨,医方也找不回来。许家人横竖在这里安身立命,跑不了。该急的是他们。”
回头,等许程锦从宫里回来,老夫人急忙问他:“怎么样?皇上有说给你加官吗?”
许程锦道:“还没有,可能要再等几天吧,何况这等事也需得在朝堂上说。”
老夫人点点头,道:“也是也是,那就再等等。要是此番你能提拔至户部侍郎,也算功德圆满了。对了,还有华氏那事。”
许程锦抿了抿唇,道:“医方的事,本就是我们家愧对于她。”
老夫人面上却毫无愧意,道:“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那都是你父亲的决定,何况卖那医方所得,也全都是用在你们兄弟几个身上。你何时见过我和你父亲享过一天的福?”
许程锦不接话。
老夫人又道:“如今,你升任在即,正是拉拢关系的时候,近日府里准备设宴邀请一些朝中的重要人物,希望能对你的仕途有所帮助。这种时候你需得稳住华氏,千万莫要让她出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