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尽管很看不起中医大夫,却也还是在用他们的药贴,敷脸上和耳处的伤。
她想,要不是她的空间里没有合适的药,万不会用这些大夫的药。
对于如何处理创面,她药房里多是一些消毒类的药物,并没有金疮药一类的东西。
下午的时候,许程锦有事出去了,锁春打开房门准备去给赵甜拿吃食,没想到刚一开门,就惊吓了一番,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把房门关上。
赵甜被关门声吓了一吓,不满道:“什么事这么莽莽撞撞?”
锁春回过头来,惊魂未定道:“门外,门外坐着个人。”
赵甜更加不满:“坐着个人,又不是鬼,能把你吓成这样?”
锁春咽了咽口水,道:“可坐着的是那个……王爷。”
赵甜脸色一变,前晚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心里也腾起一股恐惧,问:“他来干什么?”
锁春摇头,“不知道。”
赵甜拔高音调道:“让他走!”
锁春对着门外战战兢兢地说了两句,大抵就是说这里是女眷后院,于礼不合,请他离开。
只是他不为所动。
赵甜已经没有侍卫了,这院子里就她和丫鬟,还有谁能阻挡得了他?
于是乎两人当即把门闩起来,赵甜在屋里委屈又愤然道:“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也不回答。
两人如坐针毡地在房里待了一阵,发现他既没有破门而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后来,锁春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小姐,他好像在做东西。”
赵甜问:“做什么东西?”
锁春道:“看不太清楚,但他旁边放着个灯笼架子,好像在做……灯笼?”
赵甜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道:“真是个疯子!做灯笼跑到我这里来做?!”
奈何又惹他不得,只能由着他。
后来他做好了,果真是灯笼。而且还是两盏。
等他起身走后,锁春和赵甜才敢开门出来,一看那两盏灯笼就挂在屋门前的屋檐下。
然,两人定睛一看时,当场吓得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伴随着尖叫。
那灯笼哪里是用纸糊的,分明是用皮缝的。
而那皮子里头点着灯,光火之下透着一抹血红,极其恐怖渗人。
关键是,皮子上,还留有人胸膛上的那两点……
赵甜意识到这是人皮剥下来做的灯笼时,人已吓得昏了过去。
谁也不敢去动那灯笼,直到许程锦回来,看见门前那两盏幽幽燃着的灯笼,极其万分之诡异,他也被吓得心神不宁。
听闻灯笼是王爷做来挂在这里的,许程锦连忙命人取了下来。
那疯子做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
下人哆哆嗦嗦把灯笼取下来,许程锦迅速瞟了一眼,头皮发麻道:“赶紧拿走!”
即便他是个读书人,也看得清楚,那分明是两只人皮灯笼!
一只灯笼上留有人胸膛上的两点痕迹,而另一只灯笼上缝缝补补还留有一块核桃般大小的胎记!
这皮,是从谁身上剥下来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