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在旁负责监督杖打,见状连忙命人上前把她的手扒开。
许程锦看香菱那眼神,她似乎有话要说,明夏便先一步道:“公子回来了,就是这贱婢懈怠偷懒,独留四小姐一人在池塘边,才致使四小姐坠塘,到现在都还没醒。老夫人差点被她气过去,这才下令,杖责于她。”
许程锦一听,哪还有半分耐心想听她说什么,表情里都是厌恶和怒色,径直大步朝门里走去。
许程锦见到赵甜,问:“蔓蔓怎么样了?”
赵甜道:“还没醒,现在母亲在里头陪着呢。”
许程锦进内室一看,就见许蔓蔓面无人色地躺在那里,让人心疼。
老夫人生了三子一女,比起儿子,她其实更是疼爱这个幺女。
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老夫人守在床边,痛心疾首,不住捶着自己胸口,哭道:“我的蔓蔓,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
大房夫人对赵甜道:“三弟妹,你那不是有灵丹妙药么,快给蔓蔓吃一些啊,说不定她就能好转了。”
这种情况,赵甜怎么敢轻易用药。
看着许蔓蔓有出气没进气的,她也不可能给许蔓蔓吃什么药。万一到最后,人当真没救回来,岂不是又落到她的头上?
故赵甜一脸凝重道:“大嫂,不是我不肯拿药,要是能救回蔓蔓,别说灵丹妙药了,只要是我有的,绝不会有半分迟疑。可现在她的这般情况,牙口紧闭,那些药丸根本咽不下去,还可能堵在喉咙里噎着她,喂些汤药说不定还更有用些。”
大房二房听了都觉有道理,就没再说什么了。
许程锦问:“大夫去请了吗?”
李嬷嬷道:“请了请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不多久,下人就带着大夫匆匆忙忙赶来。
大夫一看床上人的气色,就觉不妙,又切了脉,做了一番检查,震惊道:“这位小姐何故如此枯槁憔悴的形容?”
李嬷嬷道:“她不慎落了水,大夫看看,这该怎么治?”
大夫摸摸胡须,沉吟道:“小姐气血极亏,气若游丝,已无甚生机,多半是……”说着摇摇头。
老夫人顿时怒道:“你胡说什么?多半是怎么的?!你这庸医,要是不行,就不要满口胡言!”
大夫道:“她若是能进汤药,说不定还有一分转机,可若是汤药不进,那就恕老夫学艺不精,还另请高明吧。”
说着,大夫还是列了一张药方,下人赶紧去抓药,煎来喂许蔓蔓喝下。
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然,许蔓蔓牙口紧闭,不管怎么喂药,都喂不进去。
许家又连忙再去请一个大夫来看。
大夫看过以后,也是直摇头。
老夫人伸手就紧紧抓住大夫的衣角,问道:“我儿怎么样?”
大夫道:“小姐这是了无生机,只余残魂罢了,老夫人要么另请高明,要么就准备……操办后事吧。”
老夫人一听,再也受不了这种冲击,直接两眼上翻,整个人抽搐晕厥了过去。
“母亲!”
许家人顿时又乱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