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莹和岑婆婆被许家下人拦在了门外,不让她们跨进这道门槛。
很快,老夫人和各房的也都聚集在了前院。
四小姐许蔓蔓横眉横竖道:“华氏,你把我们家害得这么惨,你还有脸回来!”
大房夫人亦道:“因为你,我们全家可都是差点被你害惨了!可怜母亲一把年纪了,还要遭受那样的苦,华氏,你是怎么干得出这样的事的?”
百姓们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赵甜面色凛然,说道:“华氏,凡事应三思而后行。你有几分本事就做几分事,像这样狂妄自大,连累全家跟你蒙受不白之冤,你心里怎么想的?
“此次要不是我父亲从中极力周旋,许家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这一切皆是因为你擅做主张强出风头。”
百姓已经开始指责:“这做妾室的竟这般不知分寸好歹,真是家门不幸!”
岑婆婆道:“呸,还什么书香门第、名门世家,放屁都放得这么头头是道,敢情是自己闻着香是吧?当初宫里叫你三夫人去治病送药,你怕死不去,非得推我家姑娘去。
“我家姑娘冒险替你去了,现在又说我家姑娘强出风头,所有过错都往我家姑娘头上推。老婆子今儿就问问你,你要是自个去了,还错得到我家姑娘头上吗!
“你们这些官宦人家,难不成都是要用人的时候只管把人往刀口上推,等到用完了,再把脏水往人头上泼?”
百姓们顿时全都消声了,面面相觑,继而又开始窃窃私语。
“原来还有这等内情。”
“确实挺不地道。”
“这要是真的,岂止是不地道,简直就是颠倒黑白、两面三刀!”
老夫人最是听不得这些,气得直杵拐杖。
他们是读书人家,读书人家要的是清正的名声,岂容外人有丝毫玷污!
许程锦喝止道:“你住口!”
老夫人喘口气,对华莹道:“想当初,我许家和你华家颇有情谊,而今华家早已衰落,你孤身一人寻上门来,我怜你一个孤女,孤苦伶仃,让程锦无论如何也要给你一个容身之所。
“许家虽不比豪门勋贵,可也算锦衣玉食养着你,不曾有哪里对你不起。你一心想兴复你华氏一族,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能连累整个许家替你遭难啊!我不求你知恩图报,只求你不要恩将仇报!”
老夫人声情并茂,听得周遭的百姓们无不动容,感觉她说得很有道理。
看起来,许家想安顿这个孤女,却反倒引进了一个白眼狼。
这话听得岑婆婆火冒三丈,道:“老婆子到今天才算见识了,什么叫恩将仇报!要不是华家,你这许家老太别说生三个儿子了,就连一个都生不出来,还不是痛哭流涕地上门求医得来的?
“两家订下婚约,你许家当初带走华家半部医方,约定好成婚之时把医方归还。老太婆,我问问你,迄今为止你还了吗?你以为我家姑娘稀罕当你这妾室,本打算拿回医方互不相干便罢了,是谁霸着医方不还,还非逼得我家姑娘做妾的?还说是要留个好名声!”
百姓们听者无不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