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克制不住,那不如就直接把盛意拖下水。
亲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没想过自己和盛意到底该以什么身份相处,但既然亲了,这女孩就是他的。
板上钉钉的事儿。
后来发生的就顺理成章了。
其他朋友问他是不是金屋藏娇的时候,他也就顺便承认了。
嘴硬说是包养,实际上呢?
对她掏心掏肺。
每回陈最忙到深夜接到盛意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就觉得心里好涨。
有个人时时刻刻在等自己的感觉真好。
盛意大部分时候都很乖,很听话。
只闹过两次分手。
第一次是他带她去玩滑翔伞的时候,她胆小,不敢跟他一起上山。
等陈最下山找她,她又认真地把手机上搜到的滑翔伞事故一张一张截图给他看。
陈最觉得她小题大做,顺嘴就接了句:“死了算了。”
不是随口说,只是真的觉得活着不够刺激,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盛意当时没说什么,等到回了别墅收拾东西悄悄地就离开了。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啊?”
“你这样我好没安全感的陈最哥。”
“不想再伤心了,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电话里说不通,陈最只好在她经纪公司楼下连续等了一周,才把人哄好。
他真是胡言乱语多了,有什么刺激能比得过和盛意上床来得爽?
也就是那回分手,陈最认清楚自己从此有了牵挂,也笃定盛意爱他爱得不得了。
他越来越依赖盛意,依赖到了极点的时候,连做噩梦都下意识去旁边的枕头捞她。
只要听到她迷迷糊糊地捏捏他的手,又或者拍拍他的后背说:
“陈最哥,抱抱。”
“陈最哥,我在呢,别怕。”
陈最就异常安心。
和盛意在一起的后的那六年里,他不止很安心,也很嘚瑟。
盛意对他的喜欢,是旁人没有的。
只有他有。
这种嘚瑟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次分手。
那是盛意离开的最久的一次。
陈最其实是有预感的,但长久的习惯让他下意识觉得盛意不可能离得开他。
也不想去细究她的各种反常行为。
他想年纪到了,是该结婚了。
结婚,有了孩子,关系迈入新的阶段,盛意有了新的身份,就不会继续闹了。
但那次他错得很彻底。
一直到往后很多年,陈理,盛夏出生的时候,他还心有余悸。
一无所有的人在幸福到最大值时总会格外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尤其是家里从两个人变成四个人后,陈最彻底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那些从前摸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盛意离开的那些日子渐渐清明。
他后悔之前在她面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也后悔曾经无意识带给她的伤痛。
她一直在他心中。
他偷偷爱了这个干净的女孩子好多年。
其实改变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那个人值得的话。
从一个糟糕恶劣的少年变成成熟稳重的男人只需要那么几个瞬间。
嗯。
那么几个爱她爱到极点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