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语带着祁念穿过罪犯曾经的老巢，来到了一处山体缝隙中，这处缝隙只能让一个人侧身行走。

跟在符语后面的祁念钻得很困难。

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视野慢慢开阔起来，侧着的身体也可以摆正着走了。

走了一段距离后，两人来到了一座宽阔的山洞，放眼看去，红彤彤一片。

“你……怎么发现的这里？”

这个山洞隐藏在红石山群深处，一般人真的很难发现。

当然是靠神识了，就算腐蝇蜂没有像她猜的那样撤回，连绵不绝的山体也能为他们撑好长时间，这些时间足够符语“研究”祁念了。

最主要的，还是来到这，就算祁念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的。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符语来到略微平整的，自然形成的山石床前，拍了拍，“来来，躺这。”

祁念：“……”

他没动。

“哦，先坐着也行，”符语自顾自地从空间纽拿出精神力、体能恢复剂，顺带附赠一剂高级营养液，“先补充补充，不然一会没力气喊。”

“？？？”

祁念直觉一阵不妙。

“怂了？怕了？”

“没。”祁念深吸一口气，接过三药液体挨个喝掉，反正结局都是死，比起死在实验者手里，死在符语手里勉强能接受。

“不用摆出一脸坦然赴死的表情，我下手会很温柔的。”

洞内的昏暗红光映在符语脸上，把她的笑容衬托得格外狰狞。

祁念选择闭上眼睛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后产生的第一个想法是，这里没有任何研究人体的仪器，符语要怎么“实验”？

很快，符语告诉了祁念答案。

一股陌生的，带有极具毁灭性的“精神力”横冲直撞闯入他体内，它仔细地扫过祁念的每一寸肌肤，包括骨头。

这道精神力每扫过一处，“沉睡”的精神力都被唤醒，它们疯狂攻击着“入侵者”。

他的身体成了“精神力战场”。

祁念甚至能听到自己血肉闷声炸开的声音，痛……很痛……

什么不会比实验者残忍，那位的实验手法可比符语温柔多了！

符语的精神力蔓延的速度非常快，所到之处惊醒一片精神力，不过在它来到祁念大脑前，停下了。

“这就是那位的精神力吧……”

恍惚间，祁念感觉到有指尖在他的额间“作画”，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初符语用血在他手上作画的触感。

神识随着符语的指尖不断调整，扩散着，最终全部汇聚在了祁念的脑袋。

属于祁念自己的精神力“奋起反抗”。

“控制住你的精神力，不然被我吃光后果自负！”

他能说精神力已经无法控制了吗？

不能，祁念痛到根本说不出话，也是第一次产生晕过去的念头，可惜他越想晕，脑袋就越发清醒。

“哦，不是你在调动精神力啊。”符语想起祁念成功分裂出来的另一道魂魄，她边画符边调动神识包裹住还在反抗，企图将她驱逐出去的精神力，嘴里不断默念着。

在神识包裹精神力的过程，符语察觉有异，属于祁念的精神力已经和实验者的完全融合，想要剥离不太可能，除非全部让神识吞噬，给他换上全新精神力。

这……非常难操作。

现在符语基本能确定实验者有着和她有类似经历，他们都在“死亡”后，重新获得第二条命。

哦，实验者比她厉害，他为自己创造出了无数条命，虽然都是半成品，但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祁念很快会成为他的第三条命，第三条命成功了，第四第五……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