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淋湿的北州:……
他看了看湿透的衣服,又看向不掩恶意的墨离,眉眼微微下压,周身寒气凛然。
“北州你这身上怎么湿了?小心生病,还是赶紧去换件衣服去吧。”墨离‘关心’的说道。
清挽还在场,北州不会丢失该有的风度,道:“殿下,抱歉,我失态了。”
“我先去整理一下,等会再过来陪您。”
清挽:……其实不用过来也行。
北州走了,墨离痛快了,他刚准备开口,清挽就站起来拍了拍手:“好了,都弄完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一句话,将墨离满腹言论全都憋回了肚子。
“殿下是不想和我相处吗?”墨离问。
冷血兽人是不受欢迎的,没有毛茸茸的毛发,还做不好早餐……
他声音并不大,几乎微不可察,在清挽还没反应过来时离开,弄的清挽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清挽摸不着头脑,索性不摸了,她身上都是泥巴,得去洗洗才行。
而将自己洗干净的北州来到了清挽房间门口,和墨离撞了个正着。
墨离等的就是他。
“我还以为你也是被迫来的。”墨离冷笑,殷红蛇瞳在北州身上打量。
衣服不好好穿,胸口敞开一大片,和不正经场所出卖色相逗雌性开心的放荡的雄性有什么区别?
北州神色淡漠,银灰色眸底没什么情绪,“我和你不一样。”
他是狼王,他有他必须完成的使命。
“墨离,你要记清楚,在这里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不管是发情期还是狂躁期,你需要依靠的,到底是谁?”
“作为ss级雌性,殿下是多少雄性梦寐以求的妻主,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你在高贵什么?”
“面对妻主,你应该做的就是费心讨好,用尽一切心思讨她开心。没了你,还有千千万万个雄性供她挑选,而你呢?没了她的宠爱,你什么都不是,陷入狂躁期的你,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你要雄竞我随时奉陪,但你若学不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监护人,那就让开!”
北州上前,漠然眸子睨向脸色煞白的墨离,薄唇轻启,话语冷漠:“一边高贵去,我还要讨妻主欢心。”
墨离就这么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北州走进了清挽的房间,而他……连阻拦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
他有高贵吗?
他只是雌性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罢了。
讨好雌性吗?
他没有学过,他只会在挨打的时候不发出声音,在被扒鳞片的时候控制住自己不挣扎。
去爱清挽吗?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