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这抱歉真的很没诚意。
向思浓撇了撇嘴下车,向家人也听见动静出来了。
出发时不过七点多,这会儿还没九点。
因为知道他们回门,向家一大家子都没出门。
裴家准备的回门礼品不少,吃的用的都有。
看到两瓶茅台的时候向根生那嘴角就翘起来了,“老爷子实在太客气了,要不还是带回去给老爷子喝吧。”
裴延道,“爷爷说着是给您的,他还有呢。”
向根生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咱们中午喝两盅。”
裴延还未说话,向家四兄弟就兴奋了,“行啊,我们陪您喝。”
“滚一边儿去。”向根生嫌弃道,“你们喝这么好的酒干啥,想上天啊。”
向家四兄弟:“……”
向思和嘟囔道,“我们肯定都是捡来的。”
可惜没人理他。
在这个家里他们爸就是绝对的权威。
一家人进去,苗翠花拿了一斤糖果分给看热闹的小孩,小孩子们这才都散开了。
新女婿进门规格高,老丈人和四个大舅子陪着聊天说话。
苗翠花则拉着向思浓回了她原来住的屋子,向思浓不解,“妈,您这是干啥啊,神神秘秘的。”
苗翠花上下打量她,又小声问道,“你俩那啥还成?”
向思浓顿时懵了。
接着闹了一个大红脸。
老天奶啊,她妈怎么这么开放,竟然问她这个问题。
不过她能说他俩都就没那啥吗?
那肯定不能。
向思浓便呵呵笑了笑,糊弄回答,“还成吧。”
“什么叫还成,他那么大个子没弄伤你吧?”
向思浓脸更红了,再厚脸皮的人也绷不住了。
“没有。”
苗翠花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她又高兴起来,“既然这样,估计明年我就能当姥姥了。”
向思浓嘴角抽搐,“……”
算了,现在说不能生还太早,真现在说了估计她妈能立马带着她找什么赤脚医生给她看病,等她去了海岛让他们催也催不着,现在就什么都答应着,反正她不干的事儿没用,
好说歹说将人劝出去,向思浓总算松了口气,真是招架不住啊。
然而没一会儿苗秀凤又来了,还是问这事儿。
虽然知道大嫂是好心,但向思浓真的接受无能,直接捂脸,“好着呢没事儿,看我活蹦乱跳的。”
瞧着她这模样苗秀凤也忍不住笑,“行,你们好好的就行了。”
苗秀凤嫁进来的时候向思浓也才九岁,几乎看着她长大的,这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
傍晚的时候苗秀凤婆媳又整了一桌,果真把裴延带来的茅台给开了一瓶。
尽管四个儿子眼巴巴,最后也就老三因为要离开家得了一酒盅,其他三个都没捞着。
向思顺暗搓搓道,“等我自己赚钱自己买。”
向根生白了他一眼,“你买了也得先得想着你爹我。”
向思顺气坏了,“您脸皮真厚。”
“厚点儿怎么了,厚点脸皮有酒喝就行了,再说了,跟自己儿子讲什么脸皮厚和薄的。”
饭桌上欢声笑语,气氛与裴家完全不同,很是和谐。
裴延想起那日隐约听到的话,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向思浓看他神色轻松也放下心,拿了酒盅子说,“给我也倒点儿。”
裴延想都没想就去摸酒瓶子,向根生嘟囔,“你个小姑娘喝啥酒。”
但裴延动作没停给她倒了一酒杯,“喝一点儿没关系。”
向思浓笑道,“谢谢你,裴延同志。”
她端起酒盅喝了一口,有点儿辣,但味道也真好喝。
怪不得后世那么多人推崇茅台,干脆她抽空存点算了,等过上二三十年拿出来一卖,那价格就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