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瞬间打斗在一起。
但是裴志华一个坐办公室的人怎么打的过苗翠花,苗翠花下地干活可不比男人差,那身上的力气可是大,上手那么一挠,手上的老茧都恨不得把裴志华的脸给刮花,再拽着她齐耳头发,一巴掌一巴掌的就糊了下来。
裴志华来的不算早,却是借了别人的小轿车来的,这会儿身边就一个开车的。
一看这情形连忙下来拉架。
然而向阳生产大队的人哪里肯给他机会上前,几个老娘们直接就给人拦住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哪里来的人呢,在这儿撒野,当我们农村人好欺负呢。”
“就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还能耐来。”
裴志华虽然打不过苗翠花,但嘴上却一直不依不饶,“我好话说尽你们还不听,就不要脸了是吧,省城里谁不知道你们家不是好东西,结亲不成就使坏把人送牢里去。呸,就你们这样的闺女,凭啥嫁进我们裴家……”
“我打死你……”
苗翠花急了,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倒是向阳生产大队的人听着有些面面相觑。
“她说的啥?”
“对啊,什么叫结亲不成就把人送牢里去了,没听说啊。”
当初向家人从城里认亲失败回来就开始张罗找对象,他们以为着家已经结婚了,他们这才灰溜溜回来的。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大家向来都说能做朋友别做仇人。
结亲不成还真把人弄牢里去了?
向思浓一大早就跟着大嫂买棉花去了,回来就看到自家门前闹成一团,连忙过去,就听见有邻居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开车的本来就是裴志华朋友的司机,对这事儿倒是也知道一些。
“裴志华同志说的也没错啊,这事儿在省城闹的挺大的。你们村的那个向思浓,眼见着嫁不成干部了,就怀恨在心,又是上吊又是举报的,把赵家一家给毁了。现在那赵家一家四口俩老的都进去了,儿子工作也没了,女儿毕业了也没工作。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有再大的仇怨也不至于把人往死里逼啊。”
听着这话,苗秀凤都气急了。
她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却被向思浓拉住,“打人的事儿哪用得着大嫂。”
话音一落,向思浓直接拨开人群进去了,“你口中的向思浓有些得理不饶人啊。”
那司机看了她一眼,却不认识,点头赞头,“可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不是常理吗,赵家不愿意娶个乡下姑娘也是常理,向思浓非得纠缠还使坏,就有些不地道了。”
“是吗?”向思浓笑的更欢了,她突然抬腿,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众人一阵惊呼。
向思浓一脚踩在司机的胸口上,“抱歉啊,向思浓不光坏,脾气也差,尤其喜欢抱打不平,喜欢收拾一些满口胡言乱语,不知道哪条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
司机吃痛,瞪大眼睛,“你是……”
“我是向思浓啊。”向思浓拽着他的衬衫一把将人提了起来,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认清楚了,我就是你口中把赵家搞进牢里的向思浓。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什么都不打听清楚就来这儿瞎咧咧,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也送进去。”
见他衬衣口袋里有东西,向思浓喊了声,“向红田,给我掏他的兜里。”
“来了。”向红田过来,眼神非常好使的一脚踩在这司机的腿上,还咧嘴笑,“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