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雁想给君洛凡将表情丰富就像笑的病治治。
实在找不到单独的机会,只好跟李长卿说一嘴。
大嫂要问他话,李长卿忙拱手:“江小姐只管说,只要在下知道,一定告知。”
“那,借一步说话。”
江北雁指了指另一侧。
江北雁说开门见山;“君公子的风邪症其实不难治,只是现在人多眼杂,我也没有合适的银针。”
她从李长卿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药香味,判断他是懂医的,最起码是跟药材打交道的。
李长卿马上说:“我们天黑过来,我会带一套银针。”
“你再带支笔过来,我给开几副药,针灸之后药吃完就可以了。”
她还不愿意让姚家人知道她懂医,人家会以为她城府太深。
也不想让姚巧娘怀疑担心。
李长卿深深的拱手作揖:“多谢江小姐。”
君洛凡得了这种病,人都消沉了很多,有些大家一起参与的活动都不愿意去,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大哥特意安排交代,他都不会来。
他以前性格很开朗活泼的。
“我晚上天黑就不会出门了,你到了之后学几声咕咕鸟叫。”
咕咕鸟会在天黑回巢时,咕咕叫一阵。
客人都走了,剩下自家人。
江北雁发现,家人对她的态度都变了。
尤其是姚小花姚小草,抢着给她倒水,恨不得将水给她喂进嘴里。
两个舅妈也围着她转,一个给她理头发,一个给她拽衣襟。
亲昵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外公外婆,大舅二舅两个表哥,也对她客气起来。
忙了一天,也饿了一天,两个孙媳妇将招待客人的饭菜热了热,端上桌。
平时擦桌子端饭这种活都是她干。
今儿她都插不上手。
一大家子人围着两个桌,大人一桌孩子一桌。
孩子桌包括姚小花姚小草,以前姚巧娘也属于这一桌,她得帮忙照看小点的侄子和侄孙吃饭。
今儿母女俩都被请上了大人桌。
看着所有人狼吞虎咽的吃着肥腻的猪肉,炖萝卜粉条,油泼咸菜,炒酸菜,江北雁筷子都没拿,只吃下来一只纯白面的馒头。
昨天刚刚解馋,今天看着白花花的肉腻味。
吃完了饭,姚老憨,姚张氏,姚老大,姚老二,两位表哥跟姚巧娘母女俩商量:
“巧娘,雁儿你们看这些聘礼怎么处理?”
虽说是家有百口,主事拿事的只能一人。
但是姚老憨今个也拿不了姚巧娘的事,因为女儿只是寄住在娘家,存在他这里的银子早已经花完,还补了不少。
外孙女的聘礼应该由她的亲娘来决定。
最重要的是未来的外孙女婿家世显赫,他也不敢替女儿做主。
姚巧娘看了眼江北雁。
江北雁低头:“全凭母亲做主。”
称呼都变了?
北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没有身份地位不识字的穷苦人家,孩子管爹娘叫爹娘,爷爷奶奶叫爷爷奶奶。
有身份的有地位识文断字的人家,都管爹娘叫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叫祖父祖母。
江北解释:“先习惯习惯,以后到了夫家,得跟着叫母亲。”
其实江北雁自小就叫父亲母亲的。
小姐果然跟以前一样了,姚巧娘非常激动。
眼眶又热了,小姐以前只管夫人叫母亲,叫她二娘。
现在小姐改叫她母亲,那就是将她当亲娘了。
“给雁儿的三箱除外,其余的爹娘看着分吧。”
聘礼其中有三箱是专门给江北雁的,上好的布匹绸缎,胭脂水粉,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