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事长,不要怪我哦。共军不讲信用,偷袭我。快撤,机枪掩护!”
肖秉义立刻明白,终于等来了援军。侧耳聆听。
雄壮、嘹亮的军号声,霎时响彻天野,回荡在半空中。
他听军号伴着喊杀声,来自东方,长嘘一口气。
跟着呲牙咧嘴,摸一把屁股,一手的血。只能趴那儿,眼睁睁看着周小雨被押走。
军号声振奋了街上坚守的战士和群众。
军民齐声欢呼:“援军来了,我们得救了。冲啊!”
柳蕙凝神渐渐靠近的肖秉义,心头涌起万分激情。却又非常恼火,去扶他。
她有意惩罚他一下,在他屁股后轻轻一拍:
“小人不听大人话,该打。”
“你这个女人心真狠,提醒一下,我是伤员哦。”他亮出手上血,沮丧道。
“你活该,不过我倒很佩服你,为救情人,命都不要了。”
肖秉义听她如是说,发觉不好,争辩道:“哪个讲她是我情人?造谣。”
“你不是从小就保护她了吗?”柳蕙斜他一眼,弃落道。
肖秉义赶紧扳回:“保护一下,就是情人了?那你救我,我也是你情人了。”
二人再看周兴业,已瘫地下了。
李小满被抬走了,肖秉义等伤员也被架走了。
古镇保卫战胜利结束,守军与援军胜利会师。
……
陈明高和耿毕崇扶起周兴业,架回家。
周兴业看看耿毕崇,点点头说:“我们好像见过面吧?”
耿毕崇赶紧点头,笑道:
“见过,见过。是为鸽子赔偿问题,我跟李副连长一道来的拜访的。”
周兴业点点头:
“噢,想起来了。谢谢你啊!小雨讲大门牙‘跟屁虫’,就是你吧?”
耿毕崇心里嘀咕:这么大年龄,咋不懂事呢?外号咋能当面提呢?
他面上笑嘻嘻:“我跟肖哥是好弟兄,人家怎么称呼,我无所谓哦。”
周兴业微笑着点点头:“管家,泡壶好茶。我要谢谢两位警官。”
“陈警官是本地人,我就不客气了。耿警官,你家是南京吧?”
耿毕崇看他拉家常,心里窃喜。老头子,可能看出我一脸的福相了:
“是的,家住郊区。我父亲以前也是警察。”
周兴业惊愕得问:“哦?是在市警察厅,还是那个警署啊?”
耿毕崇笑答:“南区警署。当了一辈子小组长,好像也在本镇干过哦。”
“你不会是耿敬祖家公子吧?”周兴业问过后,见对方点头,手拍椅子把手:
“不说不知道哦,都是一家人嘛。我跟你父亲熟得很哦。”
“他在小镇当警所副所长,我们经常碰面。还常在一起喝酒哦。他还好吧?”
“还好。当副所长的事,他不愿提。最后被鬼子开除回家了。”
“嗯,这个事情我知道。我还跟鬼子小队长为你父亲求过情。不然性命都难保哦。”
“哦,那替我父亲谢谢您了。董事长,你为啥不去南京呢?那么大一个公司,怎能离得开您呢?”
周兴业看看一旁的陈明高,笑道:
“不要紧的,跟我的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我的公司,等于他们的公司。”
“哎,耿警官,没事常来家坐坐,陪老夫拉拉瓜。等救回小雨,你一定要来做客哦。”
“你啥时候跟大门牙认识的啊?沈富中为何如此恨他呢?你知道吗?”
“董事长,此话应该倒过来说。是沈富中将肖哥往死里整,肖哥想报仇。”
周兴业皱起了眉头,不解得问:
“不对呀,如果他整了大门牙,他应该怕他报复呀?怎会要他呢?”
耿毕崇自然不知原因,看谈话陷入僵局,喝一口茶,起身说:
“董事长,谢谢你的茶,我该回去了。”
周兴业从沉思中惊醒,起身抱拳相送:
“耿警官走好,不送。陈警官稍停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