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心的疼,剜心般的痛。
暗自伤心无比,为自己的情殇沮丧。心里不停的自问: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何是特务呢?
柳蕙,你为何要当特务呢?你让我这一辈子咋办?
你知道吗?我本想在你火炬照耀下,重塑一个崭新灵魂。
你在我心中,已生了根发芽了。你火炬说灭就灭,还无情的连根拔起。让我肝碎如渣,痛苦不堪啊!
苍天啊,这也是你苦斯人心志,必须的么?
柳蕙,你知道吗?你让我跌进了深渊。万劫不复,万念俱灰。
他心中正煎熬,忽然被柳蕙问话打断。
“麻雀,藏得够深的,连我都被你骗了。”
肖秉义不想睬他,装睡。
感觉她在斯人大腿扭了一把,这才搭腔:
“彼此彼此。汗颜啊!我刑侦专业出身,却没想到身边有条美女蛇哦。”
“我问你,你何时关注我的?还偷看我的笔记本?”
“吆吆吆,小人哪儿去了?在军管会,我不是你领导,你称小人。”
“现在,我是你上司,你咋不称小人了?我啥时候偷看你笔记本呀?”
肖秉义没心情跟她调侃,想起两个小兄弟之死,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给我闭嘴!你为何要杀我的两个小兄弟?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柳蕙很惊讶,辩道:“你说死的两个叫花子?我不知道呀。”
肖秉义听说她不知道,冷笑:
“你应该敢作敢为,杀了人,还不敢承认,你配做我上司吗?”
柳蕙委屈道:“肖秉义,你不要冤枉人。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啊?我确实不知道呀?”
肖秉义已经听出了她的委屈,心中一怔:难道内鬼不是她?
“肖秉义,这次‘雄鹰’亲自见你,是给你面子,你要心中有数。”
“他对你已有不满,还说你骗他,让他损失惨重。你要当心了。”
柳蕙说罢,轻拍他手。
肖秉义立刻像被蛇咬了一样,缩回手,调侃道:
“我知道,‘雄鹰’是给我机会,可我是烂泥巴扶不上墙。劝你对我不要抱有希望哦。”
“希望大,失望就大。一边要我拿保卫运粮方案,另一边又要我拿劫粮方案。”
“我是矛,又是盾。现在是老鼠进风箱,两边讨好,两边都不信任。”
“先是老天考验,然后这边考验结束,那边又接着考验。我这余生,要在考验中度过了。”
他已感觉到,跟心上人虚与委蛇,有多痛苦了。
此时,他对她已不抱有任何幻想,更不敢透露真情。
柳蕙提醒道:“你是大学生,难道不懂‘两权相害取其轻么?’”
“我警告你,我哥对你不薄。将军对你很器重。不要玩花招。否则我会亲自除掉你。”
肖秉义再无兴趣谈下去。心里疑惑,酒里的药,咋没起作用呢?”
他要赶紧回学习班,不为学习,而是怕昏倒在路上,耽搁了给朱大明报信。
“司机,快送我去三元巷,快!”
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停下,司机看着前方说:
“对不起,车子去火车站。已到中华门了,你下车吧。”
肖秉义愣了一下,拿掉头套,开门下车。瞥一眼车头方向,竟跟上车时方向相反。
他记得上车时,车头朝北,这次车头却朝南。
再瞥一眼车内的柳蕙,扭头就走。
”站住!“他听到身后柳蕙一声断喝,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