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理由,关我一个礼拜?”肖秉义问。
龙科长玩笑道:“你还有两条说不清。此案复杂,还需调查核实。”
“包括你提到的于得水。我必须外调。”
“逛一下上海外滩,一个礼拜差不多了吧?”
“嗯,假公济私,带你爱人一起去兜风,更好哦。”肖秉义讽道。
龙科长沉下脸:“别废话,本人还是光棍呢。”
“你倒提醒了我。我去上海,顺便搞个一见钟情,谈个恋爱。”
“一个月差不多了。建议你在监房练气功,一个月定能练成。”
龙科长离开后,肖秉义沉默了。
刚才提及纸条,又勾起一直疑惑的送纸条之人。
他坚信,此人一定在分局内部。会不会和镇军管会内鬼,同为一人?
如是,范围就小了。他心里逐渐冒出一个人影。
他认为这次闹一番也好,可借机深入到敌人内部。
出狱后,他四处溜达,踯躅大街上。
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自家斜对门的郑老板。
心中一喜,狗日的终于被老子找到了,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跟了一段路,只见他身影一闪,进了“万凤楼”。
再一看,门内正和老鸨站一起的女人,好像是娄小凤。
想起之前,因她引起的嫖娼事件,决定问个明白。
刚到门口,他还没反应过来,立刻被窜出的几个女人簇拥进门。
老鸨左看右看,试探着问:
“这不是‘小便宜’警官么?哎哟,不要愁眉苦脸的噻。”
“到我这儿,包你心情舒畅。姑娘们,接客。”
楼上楼下十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列队站过来。
肖秉义看眼前的花花绿绿,对老鸨说:“我找小凤,只陪酒,不要肉。”
他被娄小凤接到自己的房间,酒菜很快备好。
看娄小凤殷勤的倒酒敬酒,他朦胧着眼问:“知道我为何点你吗?”
娄小凤瞟他一眼,笑道:“这一带谁不知道‘小便宜’警官混出模样了。”
“以前被人压迫,现在来尝尝压迫人的滋味了。”
“错,我是替我兄弟来看看你。”
他要观察一下她精神是否正常,才能开门见山。
“看我?哼哼,你这是花话。你那位兄弟叫什么?”
“耿毕崇”。
“提他干什么?怂货一个,我懒得理他。”
“可他一刻也没忘记你哦,常跟我念叨,要攒钱赎你呢。”肖秉义提醒道。
娄小凤轻蔑哼一声:“哼,他赎我?你弄错了,他跟我不搭嘎。”
“他想赎我小姐妹小翠。开始听他此言,我还被他感动了好几天。”
“那天我跟他讲了妈妈的意思,他吓的至今不敢露面。”
“你就不要替他敷衍了。你刚才说只陪酒,真不想要我身子?”
肖秉义忙解释:“我刚到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来了。”
“咋办呢?都不容易。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
“看你倒像个君子,那行,小女子今天舍命陪君子。来,干了!”
肖秉义看她一切正常,问出心中的疑惑:
“娄小凤,我看你不像不三不四的女人。”
“你那天,何故找李排长诬陷我呢?”
娄小凤似有难言之隐,悲哀的瞟他一眼,嗫嚅:
“我也不情愿,听耿毕崇说了一些你的事,我还很敬佩你是一条汉子呢。”
“那次是有人让我干的。”
“你收了人家的银子?”肖秉义悟道。
“我又不缺钱,我不会为钱干这种事。”娄小凤摇头道。
“你既然不为钱,为何要这么干呢?”肖秉义不理解了。
“受人所托,不做不行。”娄小凤低下头,轻声答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