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烦热,皮疹隐隐作痒,舌红少津,是余热未尽,伴有阴虚。腹胀,纳差还是有湿。
《温热经纬》云:“此湿热已解,余邪蒙蔽清阳,胃气不舒,宜用轻清之品,以宣上焦阳气,若投味重之剂,是与病情不相涉矣。”
玄参三十克,藿香十五克,麦冬十五克, 芦根六克。
玄参,麦冬补阴,芦根清热,藿香化湿和胃。
“这个方子,服用个七天就没问题了,如果没什么症状不用来复诊了。”
张言正打了个哈欠,最近老陆动员医院的那些实习的大范围搞灭蚊行动,现在登革热已经被控制住了,没事干,倒显得有些无聊。毕竟专长其实是治疗急危重症的,这些小病实在是……
张言正靠在椅子上,看没有病人挂号什么的,翻起了《伤寒杂病论》。
《伤寒杂病论》可是本好书啊,是学习中医的入门经典。里面的方子只要能灵活运用,那是效如桴鼓。
正翻看着,急诊科就接诊了精诚中医院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急危重症患者,之前大妈的病情其实并不是很严重。
张言正很快就被李松林喊过去了。
发热伴恶寒。浑身皮疹,已经昏迷。
张言正一看就问道“不会是登革热吧?”
李松林回答“很有可能,而且这个病人之前我们治过,已经痊愈了,现在是二次感染。”
二次感染,登革热二次感染会比第一次感染更加严重,加之是老年人,怪不得……
高热恶寒,浑身寒战。无咳嗽咳痰。血压持续下降,呼吸困难。
立马收入icu,已经昏迷没有意识了,戴上呼吸机。神志渐渐清晰,四肢厥冷。
登革热对于西医来说没有特效药,只能对症支持,张言正也是两眼一抹黑,完全没什么经验参考。
也不对,只要有症状,就能辨证,能辨证就能开方子!
李松林及时升压加呼吸支持,才算保住了条命,但情况仍不乐观。
“现在主要是高烧,四十度了。”李松林很着急“对乙酰氨基酚肝损伤太大,不敢多用,布洛芬和阿司匹林也不太合适,我在想中药能不能退烧?”
张言正肯定的回复:“那肯定的啊!只不过还是要先辨证……”
张言正想起来刚才在《伤寒杂病论》上看的内容了
“伤寒一二日至四五日厥者,必发热。前热者,后必厥。厥深者,热亦深;厥微者,热亦微。厥应下之,而反发汗者,必口伤烂赤。”
寒邪入侵体内过了几天,出现了神志不清 ,四肢冰凉的症状,必定会发热,神志不清乃至于昏迷的人,这说明热邪极其盛大。应该用下法,不应该用汗法。
必须清热解毒,还要用下法。
既能清热又能泻下,用大柴胡汤。再合葛根芩连汤,表里双解剂。
柴胡六十克,黄芩三十克,黄连三十克,清半夏三十克,枳实四十克,大黄五十克,葛根六十克,赤芍三十克,炙甘草十克。
黄芩,黄连皆清热解毒,大黄则是泻下清热,使热邪从下而去,伴有恶寒,说明有表证,重用柴胡,葛根解表。
再另煎红参一百二十克,黄芪一百二十克,泻下后体温得减服用,未泻下或泻下后体温不见不服。
防止闭门留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