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纸钱,赔礼道歉。
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一瞬间,我一下子就意识到,季叔说的“客人”是什么。
“季叔……”我跪着抬头向季叔求助。
“喊我干什么,跪下磕头,赔礼道歉!”季叔还是那番叱喝,只是眼神对我闪烁。
看其意思,似乎是要做给某些东西看!
我立刻知会其意,将手中纸钱一张张放入燃烧着的铜盆,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我只好一遍遍的说对不起。
铜盆里的火越烧越旺,本应是橙红的火苗,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显出几分幽蓝之色。
里面的火焰独自成旋,像是个小型龙卷风,将里面燃烧着的纸灰卷起,不断抛往空中,抛向四面八方,直到我手中的纸钱全部烧尽。
“小稷,磕头!”季叔站在旁边冷哼。
还真要磕头?
捡了之前,把纸钱烧回去不就完了?
磕头什么的……可以免了吧?
“我……”我抬头看一眼季叔,张嘴想问,却忽然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捂住我嘴巴。
可我分明看见季叔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周围也没有人。
且那只手很冷,像是冷库里冻了半年的冰块。
“呜呜……”我用力想说话,但那只手死死地捂住,让我根本张不开嘴。
还不止这一只手,我正要挣扎,忽然感觉又有两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双手狠狠后拉,腿部也有几只手按住。
虽然看不见,但我感觉,此时的我,应当和岳飞墓前的秦桧像一般无二。
这些手都是一样的冰凉,让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在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后脑也摸上来一只手……
这只手却不是束缚,而是下压,并且是非常用力的下压!
嘭!
我脑袋被这只手抓住,狠狠的撞在地上!
嘭!嘭!嘭……
一下,两下,三下……
一下接着一下。
我只有第一次的时候感觉到疼,后面整个人都是懵的。
只知道自己在被按着脑袋往地上撞,感觉到像是有什么液体从额头留下,从鼻尖与下巴处滴下。
地面也逐渐变红,接着变得黏腻。
这就是磕头?
我磕头就让我磕,我不磕头就帮我磕?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时间,我只知道这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直到耳边传来季叔的声音:
“够了!”
抓住我脑袋的那只手忽然一顿,然后更加猛烈的把我头往地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