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昀掣严厉的询问,白琳赶紧摇头,有的话她不敢承认,她也不希望惹祸上身。
“没有,我我才不想大义灭亲。”
顾昀掣微微颔首拨开白琳要过去,却被白琳拉住袖子。
“昀掣哥,你身份特殊,我不希望慕澄的污点粘在你身上。我可以不大义灭亲是因为我是学生,但你必须要有所取舍。”
白琳紧抿着嘴唇,那个神情异常冷静又庄重。
她看上去在为他担忧,即便这种担忧是对慕澄来说很自私。
顾昀掣锐利的眼神眯了眯,他伸手拍了拍白琳的肩膀,“我心里有数,你别乱说话。”
他拨开人群出现在那节卧铺厢时,头发散乱、泪眼朦胧的慕澄抬眼看向他,她的眼神无助又可怜,拉扯得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顾昀掣不再看她,只看向列车员和乘警。
“两位同志,这是我远方亲戚家的妹妹,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跟我说。”
二人把了解的事情前后与顾昀掣说了一遍。
乘警看慕澄还不满十八,他语重心长地说,“这姑娘年纪小又是初犯,调查清楚后,我们可以到了首都再让当地派出所的同志接走。”
慕澄偏头倔强地盯着乘警,“我说了我没偷她的钱。我凭什么要认下这件事?”
她语气冰冷,“若是有五十元钱的人都有嫌疑,你们不应该把所有人都过一遍吗?怎么就认准是我了?”
车厢里陷入沉默。
片刻,有人自保地劝慕澄认错。
被冤枉的慕澄眼泪绷不住地往下掉,她揩了一把眼泪,“我再说一遍,我没偷,要想让我认就拿出证据。”
证据是没有,但是证人有,那个人就是顾昀掣!
白琳恳切地看向顾昀掣,他知道慕澄除了村支书给的10元钱,再有就是拿到补偿款1000元后,慕澄只留下的五十元来傍身的钱。
现在在她鞋里发现了一百元,那么另外的五十元一定不是她的!
顾昀掣垂着眼眸,他内心挣扎,神色却异常冷漠。
上铺的女人扯住顾昀掣的衣袖,“听说你是领导,你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就颠倒黑白吧?”
顾昀掣脸色难看,他神情阴郁地看向白琳又觑向慕澄。
慕澄心头一颤。
她害怕顾昀掣要将她交出去,她恳求,“顾大哥,我真没偷钱,鞋子里的钱是我这么多年自己攒的!”
慕澄将事情捋了一遍,鞋里的钱一定是慕贵英偷偷攒的私房钱。
白琳惊诧,“慕澄妹妹,你自己攒的钱不知道放在哪?为什么你刚看到钱的时候那么茫然?”
慕澄被白琳下作的说辞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蹦。
她没想到早在这时,白琳就已经为了顾昀掣这个男人就开始对付她了!
要么白琳重生了,要么白琳生来如此,白琳根本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她善于伪装,蒙骗了顾家人,蒙骗了顾昀掣。
“白琳,你住口!”
顾昀掣大声喝止了白琳。
白琳“委屈”的眼泪直掉,她像一朵柔弱的娇花一般在寒风中萧瑟,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她抽噎着说,“昀掣哥,你从小到大都那么优秀,不希望你被慕澄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