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青:“你懂什么,现在的卧铺票都得提前订。总不能让苏暖一个小姑娘跟着我们这些大老粗坐硬座吧。”
“这倒是,你那买的到吗?不行的话,我有认识的朋友可以订票。”
还在奋笔疾书的徐冬青:“……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出差他听说秦明理有路子可以订卧铺票,找他帮忙,结果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还骂他是小资享乐主义。
秦明理翻了个白眼:“你能和人家苏暖比吗?”
徐冬青:“”
两人一起絮絮叨叨商量着什么时间合适。
另一头,苏暖拎着个荷叶包走进厨房。
周桂华刚才不放心闺女一个人在堂屋待客,守了半天等到丈夫买了肉回来,才刚烧起火,就见苏暖走了进来,她紧张问:“出什么事了?”
家里从来没来过这么大的官,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苏暖摇头道:“没事,都聊完了。”
路过柜子时,顺手从里面拿了只空碗,往里面倒些温水,又加了点盐。
苏友福看着她动作,眉头锁着,“不招呼他们没事吗?”就这么丢着客人自己在堂屋。
苏暖晃了晃碗,试图加速盐融化,“没事,有我在呢。”
周桂华担忧:“你大伯也不在,会不会嫌我们招待不好呀。”
苏暖轻轻啜了一口,觉得温度挺合适,轻松得说:“没事,有我在呢。”
两人的愁绪被她三句话散得一干二净,目不转睛地看她。
苏暖不紧不慢地拆开荷叶包,将野草莓倒进温水里,冷不丁砸了一颗大雷,“他们这会儿还想收我做徒弟呢,不会生气的。”她真会摘,野草莓又红又饱满。
“什么!”
“什么!”
二重奏响起。
两人都是一脸的震惊:“收你做什么徒弟?”
苏暖想了一下,道:“学中医。那位徐冬青主任是京城徐家的人。”
苏友福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就是那个祖上出过御医的徐家。”
苏暖嗯了一声,有些惊讶。
“爸,你怎么会知道徐家?”她都想好说辞了。
苏友福得意一笑:“小看你爸了吧,我也是上过扫盲班的!你大伯那多得是报纸,你爸我可都看过!”
这年头信息的传播途径比较少,主要就是收音机和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