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这回没人比荣咏思抢先发出惊叹,他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韶惊鹊。
韶惊鹊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谁叫越飞萤在那个时候给自己打暗号呢?
越飞萤立刻故作夸张地“哇”了一声,拉着韶惊鹊的手“感谢”道:
“谢谢惊鹊,谢谢荣老板!”
说完又转头去挽住祁盛之的手,半边身子都贴了上去:
“盛之,我的好朋友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折扣,简直太好了,我好开心,你开不开心?”
祁盛之堪堪从刚才的错愕中回过神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拍张结婚照要两千?!
他自问一天到晚花天酒地,奢靡无度,也从没听说有这么贵的照相馆,拍出来的照片是金的,还是银的?
不,就算是金的也值不了两千块钱!
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弄的有些迷茫,忽然觉得这个数字很耳熟,再一仔细回想竟真被他想起来了
“还说你爱我,两千块都不给我”
“不是不给,是我也没有我家破产了”
“我在祁盛之身上想想办法薅点羊毛”
……
祁盛之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眼底隐隐蕴藏怒火,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就说为什么旁边就有一家国营照相馆不去,非要来这么一家破破烂烂的照相馆拍照,敢情这是给他下的一个大套!
越飞萤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怎么了,盛之,你觉得太贵了吗?难道你觉得我们俩一辈子就拍一次的结婚照还不值两千块钱吗?”
祁盛之差点被她拙劣的演技气笑,这是明摆着把他当冤大头宰呢!
他还偏就不奉陪了!
祁盛之正想拂袖而去,越飞萤又幽幽开口了:
“对了,那天祁叔叔来我家,说希望我们俩婚后能和他们一起住,我想着还没和你商量,就先没答应下来,盛之,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呀?”
祁盛之后背一僵,他不傻,他听得懂越飞萤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跟他谈条件。
两人一开始已经商量好,结婚后就住到宁市的那栋二层小楼里,越飞萤住二楼,他住一楼,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现在却问他要不要和祁老头一家住在一起,那就是算准了他不愿意!
祁老头提出的要求,越飞萤可以拒绝,看在他海归豪商亲家的面子上,祁老头也会妥协;
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现在祁老头手里多的是让他妥协的把柄。
所以越飞萤就是挑明了问祁盛之,两千块买你的自由,贵吗?
祁盛之有些恼火,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个“盟友”是不是没选对人。
为了应付祁老头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又“娶”了一个诡计多端的“小狐狸”,他怎么有种越陷越深的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