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将军看着身边的人,自从他来以后,自己心里踏实了很多,没有了怕守不住国门的焦虑。
坦白说,自从东黎人在边境屯兵开始,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东部前有长公主横扫千军的珠玉在前,后有皇上决胜千里的传奇在后。
自己这个将军是有不小的压力,生怕一个错误的决策,让将士们在东黎人面前吃了亏,坠了那两位的名声。
如今有荣春林和皇上他们前来助阵,定能彻底打得东黎毫无还手之力。
东黎主帅军帐。
袁彻看着天空放晴,松了一口气。
“这雨总算停了!接下来,本将要与朱振国那厮决一死战,早日结束这样要死不活对峙的日子。”
说罢看向盯着沙盘出神的邬达:“你准备几个能杀敌的阵法,还有你最拿手的毒药,我们争取一举拿下他们。”
邬达回头看了他一眼,只点了一下头。
他心里着急万分,这老天爷连着下了四天雨,为何就不能再下几天?
也不知爹娘他们是怎么回事?
说要去找皇上要诏令,为何过去这么多天还没有动静?
再这样等下去,一旦全面开战,我要怎么办?真要跟着袁彻这只老狐狸去送死吗?
不管了,我得想办法尽量拖延全面进攻的步伐。
想到此,他状似很担忧地提醒道:“将军,虽然雨是停了,但你看看,这满地泥泞的,可能得缓两天才适合进攻。”
“缓两天就缓两天吧,无所谓,不影响大局。”
袁彻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
小样!
老子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别以为本将看不出来,你是在拖延时间。
只是,你为何要拖延时间呢?这也太不正常了。
难道这小子……
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邬达的小九九。
哼,在我的地盘上,想玩手段,休想!
看着邬达走出军帐,他打了一个响指,唤出暗卫。
“你们走两个人,盯紧邬达,切断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
暗卫有点惊讶,但也没问原由,应下去办。
次日午时。
一只信鸽飞进了营地,直直地往邬达的军帐而去。
时刻盯着邬达的暗卫,发现这一情况后,果断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鸽成功截获。
暗卫将信鸽腿上的纸卷,送到了袁彻的手里。
袁彻看过后,气得在军帐中暴走。
“果然不出本将所料,他个兔崽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一听说赵景宸活着还当了皇上,就怕了想溜。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既然你想尽办法换掉我的军师,顶替他来了,你就得尽到军师应尽的责任,这时候想溜,没门儿,老子就是死也要将你绑在一起。”
他骂完,出了口恶气,才给暗卫如此这般一番交待。
小半个时辰后,暗卫去而复返。
袁彻看着他缴获回来的东西,一脸狠厉:“他们还真是手眼通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