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上部落后,她得到了奴隶们“热情”的欢迎,从她入住的那天起,他们就会“主动”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她。
可惜吃再多也没能养好她肚子里的宝宝,她又一次失去了她的幼崽。
她失落了一阵子,奴隶们分给她的食物也不能让她开心,直到隔年她生下健康的孩子岩。
岩是狼兽人,照理她不用花心思养育,可想到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还是教了岩不少,包括捕猎。
后来她又生了三个孩子,一个狼兽人两个熊兽人,四个孩子有三个爹,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岩和杂。
这在部落里很常见,只有对部落有很大贡献的兽人才能分到专属女奴,可有了专属女奴不代表不能找奴隶棚里的女奴。以白当初的年纪和形象,还不值得兽人专门换她当专属女奴,她自己也不愿意,别人来挑她,她也要合心意才答应。
她不讨厌现在的日子,不用天天出去跟野兽拼命又不缺吃喝,还能亲自养自己血脉的孩子,挺好。
除了青念,另有一些负责处理猎物的奴隶跟了出去。
他们知道白的耳朵很好,每次她起床就代表狩猎队很快要回来了。
果然,他们在门口等了没一会儿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动静。
可能是打到的猎物不少,有人化成兽形拖运,一路走来动静不小。
兽形比人形速度和力量都要大,相对的也更消耗能量。狼兽人的兽形还有一点不好,毛太长,夏天化为兽形特别热,哪怕是不爱两条腿走路的小崽子到了夏天也会变成人形。
“狩猎队回来了。”
“是巨牙兽,他们猎到了巨牙兽。”
门口远眺的兽人们议论了起来。
青念好奇狼兽人的兽形,踮着尾巴想看,可她的蛇形太矮,根本看不到,也没有力气跳起来。
正为难着,一只手把她拦腰一握举了起来。
“青念,看到了吗?”举她的是杂。
“嗯,还没看到。”
前面那个兽人太高了,正好挡住她的视线,她瞪着死蛇眼,直到狩猎队快进围栏门才看清狼兽人的兽形。
狼兽的兽形高度超过了他们人形的身高,有近3米,身长超过了5米。化为兽形的狼兽有两位,他们肩膀上套着绳索,拉着身后像小山一样的巨牙兽。
跟巨牙兽一比,狼兽竟显得有点娇小。
这是象吧?青念盯着跟记忆中大象相似的巨牙兽,研究它身上的伤口。
这么大的猎物可不好打,它身上有不少伤口,看起来狩猎队的人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它磨死。
正想着,从狼兽背上滑下一个人。
“花大人,快救救水。”
像是知道已经回到部落,滑落在地上的水控制不住化成兽形倒在地上,染红的腹部让在场的人都目色一沉。
青念盯着应声而来的花,那是个皮肤黑黑皱皱的小老太太,腰上围着兽皮裙,上身挂着一串用骨头串成的项链,比族里其他人看着体面。
会被请人看伤员的一般是祭司,想到这个职位,青念又回忆洼水部落的祭司是谁,脑中却没有相关记忆。
奇怪,难道是原主太小没见过祭司?
因为伤员的出现,现场乱了起来,举着她看热闹的杂也垂下手,改把她圈在胸前,跑去看受伤的水。
花到了水跟前,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心下觉得他熬不了几天,同样的伤她在儿子身上也看过,那一次她的儿子就没能救活。
虽是这样想,她却不能什么也不做现在就放弃。
“把他搬去祭台上。”她吩咐帮她干活的奴隶。
奴隶不敢耽误,化为兽形搬动水。
运巨牙兽回来的狼兽人此刻也化为人形,着急地跟了过去。
“花大人,水怎么样?”
“花大人,水还有救吗?”
花无法回答,她的沉默表明了许多。
闻讯赶来的岩也看向水,想问花同样的问题又有点问不出口,转头他就拉住了今天一块儿出去狩猎的土。
“怎么回事,水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水是这次出去狩猎的战士中武力数一数二的,为人又谨慎,就算受伤也知道避开要害,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土不知道怎么说,站在他身边的黑替他开口。
“我们遇到了落单的巨牙兽,按老法子围猎时,土那边出了错,相邻的水为了救他被巨牙兽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