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柳拂絮背起书包：“走吧，夜风这么清凉，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诉说你的少年阴影。”

文泽伸手要敲柳拂絮的头：“总是不正经。”

柳拂絮笑着躲开。

……

“司弋有一个姐姐叫司雅。与司弋的性格不同，司雅人如其名，是一个十分温柔贤淑的姐姐。司雅比我们年长许多，总是照顾我们，为我们收拾烂摊子。”

文泽说起司雅，眼里泛着怀念的光，忍不住弯起的嘴角，藏着对梦寐之人的爱恋

“你喜欢她。”柳拂絮俏皮笑道。

文泽愣了一下，从回忆走出来，望进柳拂絮充满笑意的眼睛，珍重地点点头道：“嗯。”

“真好呢，白月光。”柳拂絮仰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笑道。

白莹的月光散进柳拂絮亮晶晶的眼睛，如同碎星在闪烁。

“但是，”文泽接着道，“那终究是过去的人和事。”

柳拂絮反而很遗憾地转头看文泽，疑惑道：“为什么，如果你坚持保留这种感情的话，她不仅会是过去，还会是你的现在，还会是你的未来。”

文泽沉默许久，艰难道：“司雅，已经死了。”

柳拂絮瞬间失了言语。

文泽接着道：“独留生人对死去的人怀念过去，依恋曾经的情感，对苟且活下来的人实在是太残忍。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柳拂絮感觉文泽身上再一次被巨大阴影笼罩，却不知该如何将他拉出来，嘴唇张合多次，还是只能道：“对不起。”

文泽摇摇头：“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太天真。”

柳拂絮无力反驳。

“我曾经对天真嗤之以鼻，后来发现，只有天真才能没有那么多烦恼。”文泽敛去悲伤，笑道，“曾经你主动来找我搭话，我已经很羡慕你的天真，心里没有太多复杂的俗事所干扰，活得很自在。”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柳拂絮道。

“司弋也应该看中了你这一点，所以一直想要依赖你，借助你来忘掉过去的痛苦。我也一样，可惜的是，司弋比我先抢到你。”

“……你怎么不说是我最终选择了司弋呢？主动权明明在我手上。”柳拂絮还是不平道。

“那你为何要选择司弋，显然，不管是从你一直追求的学习，还是性格，我都比司弋更适合你。”

因为伤害艾雪的是司弋。

柳拂絮首先蹦出的念头是这一个。

但是柳拂絮又转念一想，现在司弋已经对她产生了感情，现在选择文泽的话，对司弋造成的伤害绝对是极大的。借助文泽对司弋进行报复性对待，原主艾雪的怨念或许会满足。

不过，柳拂絮又摇头把这个念头给挥去，不管怎么说，这个节骨眼上，已经不是所谓狗血三角恋的事了，已经涉及到一个家族的旧事。

如果未了解事情的情况下冒失地选择放弃司弋，而跟文泽在一起，这个世界可能会崩掉剧情线，那么自己这么辛苦所奋斗的一切就白费了。

对于文泽的疑问，柳拂絮打了个马虎眼：“司弋看起来比你好对付，所以我选择了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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