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额角抽搐:“不是脖子这个洞”
江宝瓷发出最后通牒:“要不我不去了。”
贺京准坚持:“那你穿件外套。”
“不。”江宝瓷烦他,“我这么好看,凭什么藏起来?”
贺京准:“你还想给谁看?”
江宝瓷:“给长了眼珠子的人。”
“”
江宝瓷:“不包括你。”
贺京准梗了下:“我没说不好看。”
江宝瓷:“好看?”
“”贺京准抿了抿唇,“嗯。”
江宝瓷犹豫了:“你都说好看了,我确实应该换一件。”
贺京准:“”
把人气得够呛,江宝瓷舒坦了,手一挥,带头往外走:“行,你都说好看了,就这身。”
贺京准:“”
他什么时候才能不掉进她挖的坑?
往玫瑰庄园途中,江宝瓷坐在后排,望着窗外秋景时,绷不住笑了。
司机规规矩矩,眼神都不敢往后排递一个。
某个周身透着死神气息的男人沉脸,气不过的捏她脸颊:“很得意是吧?”
江宝瓷躲他,好心教道:“吵架时你不要跟别人自证,一自证就会跳进陷阱,懂吗?”
贺京准意味不明的冷哼,长腿半屈,靠在厚实的真皮座椅中。
他跟谁吵架,谁敢跟他吵架,都知道他是死神,都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也就在她面前,他会多讲几句,结果处处被这姑娘拿捏。
下车时,江宝瓷到底还是披了件白色西装外套。
外套是贺京准帮她定制的秀场新款,低调又不失奢华,与她身上的黑色穿搭配得浓淡相宜。
贺京准帮她开车门。
高跟鞋踩在地面,江宝瓷掀睫:“手放我脑袋上。”
“”
旁边端看的司机憋笑,忙不迭上前,亲身示范为女士开车门的正确姿势。
贺京准无言以对。
江宝瓷笑盈盈地挽他臂弯,从身后望去,两人相配得很。
进入雕花大门时,恰好与贺稹和欧阳青枝碰上。
贺京准是阎王脸,也不指望他懂礼貌,江宝瓷像个外交官似的,笑眯眯唤道:“大哥,大嫂。”
听到这个称呼,欧阳青枝抿唇笑。
贺稹淡淡撇开视线,温温润润的:“喊姐姐吧。”
话落,欧阳青枝唇角的笑没了。
江宝瓷耸耸鼻尖:“青枝姐,我瞧大哥害羞呢。”
一句话,轻而易举瓦解了场面的尴尬。
欧阳青枝不由得仔细打量她,以前对江宝瓷的印象都是从别人嘴里得来,都说她疯癫,没教养。
可就这一句情商极高的话,欧阳青枝猝然改观。
江宝瓷不是没教养,她分明是针对性的,她的教养只送有教养的人。
四人结伴往内走,贺京准腿长,步子迈得大,江宝瓷踩着高跟,跟得稍稍吃力。
下一秒,贺稹面色无恙,温声:“阿准,步子慢点。”
“”贺京准向前的脚戛止,两分不易察觉的阴晦,“大哥还是好好照顾大嫂吧。”
贺稹没说话,浅浅笑了笑。
江宝瓷下唇微嘟,手臂攀紧了某个男人,嗲嗲的腔调:“你能不能把你老婆照顾好,自己不懂,别人教还不高兴,咬你信不信?”
她跟自己说话明显是不同的,贺京准从进门就堵塞的心豁然开朗,骨感嶙峋的手下移,扣住她的:“换双鞋吧,帮你备了平底。”
江宝瓷:“我喜欢高跟。”
“自找苦吃,”贺京准鼻息透出纵容,撇脸在她唇上吻了口,“别跟我嚷累。”
江宝瓷躲闪不及,有点怒了:“你把我口红弄掉了。”
“没呢,”贺京准牵住她往前走,步子刻意放慢了,“掉了给你补。”
小夫妻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带停顿的前行,连身后的人都给忘了。
欧阳青枝收回追逐的视线,莞尔:“难得见阿准这样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