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一下意识去捡，却被丁澄云率先一步拿到了一颗。

或许是医者本能，他揉捻着放于鼻下，却忽然变了脸色。

程一一眉头一皱：“还给我！”

丁澄云却好似没听见，转头对着身边丫鬟们说。

“都且散开些！二少奶奶刚武完剑需要新鲜空气，谁也不许靠前！”

然后才低声问程一一：“夫人可知这药是做什么用的？是您有意为之还是被人所害？”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少在这吓唬人。”

“虽说夫人刚刚成亲没有子嗣也属正常，但您手中这药存在一天，就永远都不可能有孩子，这其中利害您知道吗？”

程一一没想到这个太医还真有两把刷子，仅凭闻就能判断出药效。

没错，这就是她偷摸制作的避孕药。

她和姜颜都不喜欢小说里带球跑的情节，既然要走自然要走的干脆利落。

她握住旁边剑柄：“我劝你别瞎说话，我这剑脾气不太好。”

丁澄云了然，又问。

“这药您是从何处得来？药丸小巧却药性十足，且原本的大寒之物都被中和了，甚至有两味药材连我也闻不出，还请夫人指路让我拜见一下制药人。”

“你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吗？闻不出来正常。”

丁澄云被她直率的脾气逗笑了：“下官不敢自夸，但医者本性总是想向更厉害的人请教，如您武剑是一个道理。”

程一一懒得和他废话。

“给你五分钟，号完脉赶快走。”

丁澄云不死心：“下官闻出里面有麝香的味道，而且用的是极顶尖的品种，此物难寻极品更是难寻，若是您能推荐我认识制药人，下官愿意帮您找到更多的麝香。”

这话算是说到了程一一的心坎里。

她的麝香的确快用完了，之前用的那些是从嫁妆里无意发现的。

什么镯子、钗子里多少都有一点，但汇总起来其实并不多。

她正愁后续去哪搞药，丁澄云就送上门来了。

程一一想了想，这事能成便成，败露了说不定还能惹白君诚厌烦一波，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行！不过制药人不方便见你，只能给你配方。”

“配方？”丁澄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医者秘方岂能如此轻易示人，夫人怕是愚弄下官。”

“为什么不能给？制药不就是为了造福百姓吗，你们现在的避孕药我研究过，性寒伤身不说还煎药困难不易保存，正好你是太医，希望你能把新款避孕药推广出去省的姐妹们受罪。”

丁澄云被深深震撼，半晌才缓过神来。

“二少奶奶仁心仁爱，是下官不能企及，还请您恕罪！”

程一一无语的看着他，至于吗……

丁澄云心情激动的从花园出来，又被丫鬟引领着去后院找姜颜。

侯府原本的院子已经够大了，但前不久小皇帝又赏赐了新的院子给白霜明。

他直接命人打通，所以姜颜现在负责的地方就是新扩的院子。

丁澄云来的时候她正拉着个工匠在说什么，一听是太医来了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忙着呢，不见不见。”

“大少奶奶您别为难奴婢，这都是老夫人的意思，求您就让太医号号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