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你就放心吧。”
湖对面,一人高的野苇丛子晃动几下,几个汉子警惕的站起来,隔着湖大喊:“谁?”
“老叔,是自己人,我们回来了。”雷五探出头。
看是自己人,村里人放松不少,等人回来,立马把人围住,问咋了?为啥吹哨呀?
甜丫和穆常安没空和他们解释,把他们交给石头几个,交代一句,“吃罢,抓紧时间休息,一个时辰以后咱们继续上路。”
“男人们围在外面,老人、妇人和孩子照旧在最里面。”穆常安嘱咐完又喊有金有银两个,“小娃娃就交给你们盯着了。
看紧了,别往往林子里跑。”
“欸欸,常安哥你就放心吧。”
交代好,两人直奔村长家,桑有福快急死了,穆常安没隐瞒,把事交代了。
听说是流民,桑有福提着的心降下一半,不是官兵就好。
他以为安城那些官差追来了呢?
撸撸胡须说:“天干地旱,官府也不管,没吃没喝,指定有不少流民进山寻活路。
遇到人不奇怪,不过还是得防备着,独身汉子不好惹。
只要他们不害咱,大家伙就能相安无事。”
甜丫和穆常安不同意老头的说法,甜丫说出心里的猜测,“我试探了一下,那些人说谎了。”
“啥?骗咱的?”桑有福瞪大眼,“认都不认识,那伙人骗咱干啥?”
为啥骗甜丫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那伙人没安好心。
穆常安拿出羊皮地图,代替甜丫跟老头解释,指指地图的某一处,“这里是惠安,这边是安城。
惠安在岳川府,安城在阳宁府,一个东一个西,明明是两个方向。
他们咋能从惠安进山?这不是胡扯吗?”
除非是个棒槌,不然没人会千里老远绕路来这边进山,惠安又不是没山。
桑有福恍然,小老百姓没见过地图,他哪里知道惠安是哪?
更不知道惠安在东在西。
赵大川也不知道惠安在哪,逃荒路上听人说了一嘴,他就记下这个地名了。
刚才随口就秃噜出来了,还自以为编的好,没露破绽,其实都是破绽。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甜丫和穆常安有地图,更不知道两人为了不迷路,都快把地图盘包浆了。
他的自作聪明恰巧成了破绽。
“而且,他们过来的方向,后面就只有安城这一个地方。
这么想来,应该是跟着咱们进山的,前几天一直没露面罢了。
要不是今个突然被丧彪发现,这帮人估计还得藏着。”甜丫拄着下巴思考。
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些人为啥要跟着他们?
他们每家也不富,粮食也不多,总不能为这些,就敢冒险跟进深山?
何况他们的人数是那伙人的几倍,真干上了,他们不是对手。
想来想去,这买卖都不划算,甜丫想不通。
“呸,一帮子没安好心的瘪犊子。”桑有福气的不行,锤下地,随机又想不通,“可他们为啥跟着咱们呢?
无冤无仇的,总不能是看咱们不顺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