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斤肉不少,挂肉就用了三个木架子。
肉挂好,穆常安和石头那边也架起了火,熏肉不能用明火。
烧火的柴火和树叶子都是打湿的。
打湿的柴火点燃冒出滚滚青烟,呛的周围的人自动散开。
浓烟散去一些,甜丫几个围着面罩子,把熏肉架子搬过来架到火堆上方。
青白色的烟气瞬间把深红色的马肉干包围。
“这能行吗?不会坏吧?”冯老太有些担心,家里的肉可都在这儿了,这要是熏坏了,家里人吃啥?
“不会的,您放心,熏肉火不能停,夜里得有人守着。”
“夜里我在这儿守着。”桑大伯和穆常安同时站出来。
钱氏看男人一眼,一把把人扯回来,个没眼色的,瞎凑啥热闹?
没看常安表现呢吗?你应个啥?
男人就是心粗眼瞎。
“让常安守着吧,他年轻力壮,少睡点儿没事。”穆老爹帮儿子说一句。
桑大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想说啥,被钱氏先一步截去话茬,“那就辛苦常安了。”
有穆常安盯着,甜丫放心的很,这人一口唾沫一个钉。
收拾好,甜丫和穆常安才有空回去吃剩下的饭。
阿姐一回来,立马把碗递过来,“我一直放火边烤着呢,还是热的。”
甜丫不嫌弃,抱着碗接着吃,可不能浪费。
穆老爹把儿子的剩下的半碗饭也塞他手里,推人在甜丫旁边坐下,“你俩接着吃,吃完了把碗刷了就行。”
穆常安看看碗里凝固的白油,再看看甜丫碗里还冒着热气的饭,他突然有些嫌弃。
他嫌弃,丧彪不嫌弃,嘴里哼唧着,用爪子巴拉他的裤脚。
撒了调料的马肉,可比白水煮马肉香多了。
甜丫看一眼肚子鼓成球的丧彪,不让穆常安喂它,“你给的那根骨头上带着不少肉,它都给啃吃了。
不能再吃了,不能再喂它了。”
穆常安递碗的动作一顿,收了回来。
丧彪极了,仰着脖子汪汪叫。
“你主子都发话了,不让给你吃,我也没法子,就连我都得听它的……”穆常安叹口气,故作无奈的揉揉丧彪的脑袋。
甜丫扭头一言难尽的看人,这话听着咋这么奇怪啊?
头顶的视线火辣辣,穆常安装作不知道。
天色漆黑,树影婆娑,黑暗中不知名的鸟叫虫鸣声此起彼伏。
缺了一角的月亮,被一层黑纱蒙住,月光倾泄不下来。
两人端着空碗去溪边洗碗,碗洗完,穆常安看甜丫还不起身,又喊一声,“走了,早点睡觉,今个累一天了。”
沁凉的水从指尖划过,丝丝凉意压住空气中的热度。
鼻尖满是溪水草木的清香,衬得她身上的酸臭味和肉腥味越发难闻。
甜丫忍不住捏住鼻子,眼馋的盯着溪水,她好想洗个澡呀。
再不洗她要臭死了。
“想洗?”穆常安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