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妞咬着唇点头,脑子里乱糟糟的。
春花这个死妮子竟然喜欢同文哥?
溪边,甜丫和穆常安一起把挖的野菜、野葱去掉根,就这溪水洗干净。
丧彪张着傻嘴,对着溪流上方接水喝,看着又傻又憨。
“傻狗!”甜丫捡起一块儿石头砸过去,溅起的水花甩丧彪满头满脸,它浑身摇两下,飞溅的水滴溅了甜丫满脸。
眼看着丧彪浑身湿哒哒朝自己扑过来,甜丫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喊穆常安也走,“快跑,快跑,傻狗扑过来了,他浑身都是水,还沾了泥,脏死了!”
穆常安拎起桶,把装薄石板的背篓背上,这才笑着慢悠悠跟上去。
丧彪边跑边叫,黑色的耳朵一摇一摆,尾巴尖尖高高翘起,伸着舌头跑的呼哧带喘。
“哎呦呦,跑啥呢?”打水的人急急躲开,笑着问缀在后头的穆常安,视线落到他背篓里的石板上,惊奇的不行,“咋还背个石板呢?”
“甜丫说可以烤肉,马肉一顿吃不完得先处理了,熏或者烤都行,不然天热放不住。”穆常安没有隐瞒。
甜丫喘的跟头老黄牛似的,蹲在地上,一手捏住丧彪嘴筒子,一手把住它两个前腿,不让它往她身上扑。
气喘匀,补充一句,“溪边还有不少野菜,每家挖一点儿,今晚也能添个菜。
对了,溪里的水不能直接喝,烧滚才能喝。”
怕大家伙不当回事,甜丫又多说了几句,“那水看着清,但是从山里流出来,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野兽喝过。
说不定还有在里面尿尿的呢?粪估计也不少,你们想想那水能喝吗?
孩子和老人肠胃弱,一旦喝了脏水,说不定得病,不值当。”
粪呀尿啊的,给村里人恶心够呛,无论真假,谁还敢喝生水,摆手让甜丫放心。
这水不烧滚,他们绝对不入口。
他俩一走,打水的大人们拎着小娃的耳朵叮嘱,一定不能喝生水。
“不喝,不喝,粪脏!”铁蛋牵着孙氏的手乖乖点头,末了还捂着嘴干哕一声儿。
给周围的人都逗笑了。
两人回去,穆常安只来得及放下挑着的水桶,就被亲爹和村长爷薅去分割马肉了。
“一家五六十斤肉,你手上准头好,赶紧搭把手,村里人就等着今晚吃顿肉解馋呢。”
要不然这都戌时末了,不是为了吃肉,谁还熬着啊,早就眯觉了。
每家每户都馋的厉害。
甜丫献宝一样,把一篮子野菜递到老太太跟前,“奶,野菜,可水灵了,还有野葱呢!”
冯老太眼一亮,脸上疲惫一扫而空,接过篮子宝贝的摸几把。
自从干旱以来,这么水灵的野菜再没见过。
甜丫一屁股坐老太太后面,用手给她捏后腰。
她一回来就看到老太太累的锤后腰,从早上到现在,村里人几乎都没休息,小老太更没休息过。
连轴转了一天,不累才怪,可老太太是个事事要强,一家子都要抓她手里。
事事都要盯着,都要干,都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怪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