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个屁,早死了。”甜丫好笑的点头,掏出帕子给老头擦脸上的泪。
“真……真的?”桑有福眼里爆发出强光。
“真的,甜丫把他堵半道了,我一刀送他下地府了。”穆常安抱着十来把长刀过来,单手把老头搀起来,“我和甜丫办事您还不放心。
把心放肚子里吧,啥事也出不了,就是咱再不走的话,估计得出事儿。
耽搁越久,安城那边越能察觉出不对,所以咱得赶紧逃。”
“那还耽搁啥,走,咱赶紧进山。”老头精神抖擞,头不疼了,腿不酸了,心也不慌了。
拄着拐棍,一瘸一拐朝上走,边走边招呼村里人快点。
甜丫和穆常安对视一眼,齐齐摇头笑了。
这老头还真好玩。
找马的人很快也回来了,手里牵着新得的五匹高头大马,各个眉飞色舞,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就找到五匹马,别的都跑了!”四余摸着马鬃,说起逃跑的马,满脸可惜。
“知足吧,这可是马耶,要不是逃荒,咱这辈子都摸不着。”程土根哈哈笑着打趣,“还有这些长刀,以前哪见过。”
男人们对马和武器有天生的喜爱,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感叹。
各家掉落的行李家当重新装上车,就是地上撒的粮食不少和黄土混在一起,捡都捡不起来。
妇人们心疼的不行。
“这会儿是心疼那点儿粮食的时候?赶紧走!”桑有福中期十足的催促。
“不成,不能走!”石头和有金几个小伙子跑回来,“俺们又找到三匹死马,不带走吗?”
那可是马肉,就这么扔下,夜里他得后悔的睡不着觉。
可一匹马少说五六百斤,他们好像也拉不动呢。
丢了又不甘心。
这可是他们拼死挣来的。
野林子的枯黄野草有半人高,三匹马倒在哪儿不走过去看,还真看不到。
要不是穆常安让石头几个去找马,还发现不了呢。
估计是被村里人的乱箭射死的,不少汉子的准头不太行。
“马肉?那可是好东西,俺还没吃过呢?”
“那得是啥味啊?”
“肉味呗,好肉味!”
村里人嗡嗡的议论,不少人直接去看马肉了。
“腾几辆骡车、牛车出来,拉上。”穆常安当机立断。
“常安,咱家腾一辆骡车出来。”冯老太主动招呼。
一边回头让媳妇和孙子们把车行的东西往别的车上挪。
桑有福家也腾出一辆牛车。
马太大了,骡车和牛车装不下,穆常安想了想,回车上找出斧头。
穆老爹也拿出杀猪的砍刀,跟上儿子。
村里人这才想起来,这爷俩以前好像是杀猪佬,这不巧了吗?
围在马身旁的人自动让开,穆常安让人都离远点儿,免得一会儿砍得时候溅血。
一斧头下去,马脖子从中间断了大半截子,深红色的马血涌出来。
两斧头下去,马头直接从马脖子上断开。
“哎呦,娘嘞,常安这力气真大,是个干活的好手,给谁家当女婿谁家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