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天,位于大西洋沿岸的纽约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艺术周盛宴,供全世界各地的艺术品爱好者们欣赏和参与,特别是苏富比、佳士得也将在此期间举行国际艺术品拍卖会。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拍卖行,苏富比在这个春季的艺术盛宴上,展示出来来自世界各地最顶级的艺术品,在前面五天的展示中,起精美的艺术品,给世界各地的艺术品爱好者和收藏家们带来了极致的震撼。而其中,一张来自昆仑山地狱之门号称是末代苏丹王阿巴拜克的羊皮藏宝图,却引起了全世界收藏家和冒险家们的疯狂追捧,他们从世界各地蜂拥而来,渴望将羊皮地图纳入囊中。
清晨的阳光落在约克大道上的苏富比总部的玻璃幕墙上,门厅上方的美国、英国、瑞士、中国和法国旗帜在风中微微飘荡,旗帜下方的“sothebys”彰显着百年苏富比的辉煌……
此刻在苏富比的拍卖大厅中,早就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他们在侍者的引导下,有序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声的交谈着,或者翻阅着手中的拍卖资料,或者观看拍卖台上的屏幕正在全方位的展示着拍卖品。
坐在18号台桌上的黄金家族的继承人伊莎贝拉,豪放的架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查看着笔记本上的拍卖品,黑色的长发瀑布一般的披在肩上,精致的面庞上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傲然冷漠,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她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这是常年使用枪支和刀剑遗留下来的痕迹。
金发碧眼的乔舒亚坐在她的左侧,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军人的强悍,笔挺的西装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健硕的身形,冷峻的目光以微不可查的波光迅速的扫过整个拍卖场,手中拿着18号的号码牌。
满脸胡须的哈达巴特尔瞪着凶神恶煞的眼睛,虎视眈眈的观察着身边的绅士淑女,双手紧握,粗壮的身体在不断的扭动,像一尊怒目金刚般守候在伊莎贝拉的身边。
乔舒亚微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放松一点,这里是苏富比拍卖行!”
哈达巴特尔晃动了一下脑袋,脖子上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关节碰触声,这才腾腾的走过来,坐在了乔舒亚的身边,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杯鸡尾酒,灌进了嘴里。
乔舒亚的目光越过了伊莎贝拉,望着右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
一袭红色的礼服将芭芭拉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血脉偾张,金色的长发在头上盘了一个发髻,发髻上戴着一顶小巧精致的宝石皇冠,耳坠上的宝石耳环在精巧的下巴上轻轻晃动,一串同色的宝石项链戴在白皙的脖子上,裸露的半个脊背和胸脯上,极不协调的出现了一连串诡异的金色符文,一双勾魂摄魄的碧眼,宛如一泓深潭,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陷落在她的目光中,白皙的手指上,套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左手夹着一根古巴雪茄,右手端着一杯红酒,优雅的小酌了一口。
在她的旁边,克里斯蒂安身着笔挺的燕尾服,鹰钩鼻上夹着金丝眼镜,金色的头发在柔和的灯光下,闪动着一层薄薄的光泽,他正在翻阅着面前的拍卖资料。
乔舒亚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意味深长的停留了一下,转向了左前方的位置。
索菲亚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高挽的云鬓下,一双水滴状的钻石耳环耀眼生辉,雪白的脖子上,红宝石项链流光溢彩,高耸的胸部被黑色的礼服勾勒的纤毫毕现。
约翰逊嚣张的坐在她的身侧,嘴里吹着口哨,目光在周围的女士的身上流转。
坐在座位上的绅士淑女们低声的交谈着,浅浅的微笑无一不彰显着上流社会的教养。
一名侍者引领着一名须发斑白的绅士,款款走到离索菲亚不远处的座位上,老绅士优雅的坐下来,向索菲亚微微点头示意。
乔舒亚低声说道:“他怎么来了?”
伊莎贝拉头也没抬:“竞争对手多吗?”
乔舒亚低声说道:“从现在来看,我们的竞争对手至少有三个!”
伊莎贝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不管多难,一定也要将藏宝图拿到手!那可是我们黄金家族的东西,绝对不能容许别人染指!”
乔舒亚点点头低声说道:“放心,刚来的老头是瑞典知名大学的教授安德里亚斯,他可是收藏界里面的大咖,他都来了,看来觊觎藏宝图的人还真多!”
哈达巴特尔紧握着拳头,晃了一下:“敢抢我们黄金家族的东西,是活得不耐烦了!”
蓦然间,一阵刺啦啦的电流声响起,拍卖大厅的灯光大亮,正在低声交谈的声音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狂热的望着前方的拍卖台。聚光灯也落在了那一张小小的拍卖台上,和桌上的那一枚木槌上。
身着笔挺西服的拍卖师在聚光灯的映照下,神采奕奕的走上来拍卖台,对着面前的话筒:“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欢迎来到苏富比春季拍卖会,我是苏富比的首席拍卖师约翰,今天的拍卖会由我为大家主持!今天我们要拍卖的是一批来自中国的瓷器和一张来自昆仑山地狱之门的羊皮地图。为了确保本次拍卖会顺利进行,我就《拍卖规则》做一些说明,本次拍卖依照《拍卖法》的有关规定来进行,采用增价拍卖的方式,是是价高者得的原则。拍卖开始之后,我会报出拍卖标的的起拍价,凡是响应这个价格的竞买人,可以举起手中的号牌,举牌的时候,请高与你的头部。”约翰拿起桌上的号码牌,举到自己的头上,做了一个示范动作。
台下一下子静悄悄的,没有了丝毫的声音。
约翰继续说道:“当有人响应起拍价时,我会以加价幅度往高加价,这个幅度,我会在报价的过程中,清晰地告诉大家。当在座的竞买人,认为我的加价幅度过小,请举起你的号牌,大声的报出您所加的价格,当同一个价格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竞买人举起号牌,我将确认先举牌人。当全场出现最高价的时候,我依然会给其他竞买人三次加价的机会,第一次,第二次,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三次机会之后,再没有竞买人加价,我将根据保留价的情况,决定是否成交。如果达到或超过保留价,我将敲下手中的木槌(拍卖师拿起木槌在桌上示范了一下)以示成交,一经敲槌的成交价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任何人无权并不得反悔,也不能推翻或者变更我的成交价,否则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现在,请模特展示我们的第一件拍卖品!”
拍卖台上,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声,屏幕上也出现了拍卖瓷器的画面,一名东方美女身着青花瓷旗袍,用金丝绒托盘端上来一只雪白的瓷碗……
约翰激情澎湃的声音在拍卖台久久的回荡着……
此刻,在纽约郊外的一座洛克庄园中,黄金家族的族长那日松也在紧张的关注着苏富比拍卖会上,屏幕上正在直播着苏富比的拍卖会。那日松身着一袭绣着盘龙的黄色蒙古袍,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一双深囧的眼睛,耳朵上挂着硕大的金环,脖子上挂着绿松石的挂坠,粗壮的手指上套着一个绿玉扳指。他盘膝坐在一张矮几前,矮几上摆放着精美的蒙古小点,马奶酒。在他的两边,一溜儿的摆着八张矮几,黄金家族的八名长老齐齐坐在两边,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屏幕上。
两名蒙古汉子托着一只烤得滋滋冒油的烤全羊走进来,恭敬的将烤全羊放在了中间的矮几上,躬身退出了大厅。
一名厨师躬身走上前,拿起一把小巧的匕首,娴熟的切割着烤全羊,将切割下来的羊肉放在小盘中,分别送到了那日松和八大长老的桌上。
大长老在座位上微微躬身施礼:王爷,诃额伦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她会将羊皮图带回来的。
那日松微微一皱眉:不能太大意了,觊觎羊皮图的冒险家太多了。
身材瘦削的二长老呵呵一笑:属于黄金家族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染指!当年杜格拉特部趁着先祖去世之机,盗走了家族的圣物驭兽鼓,在叶尔羌建立了苏丹王朝。可惜察合台王爷覆灭阿巴拜克的时候,也没有找到驭兽鼓的下落。
那日松点点头:这张阿巴拜克的藏宝图,我黄金家族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