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上,裴敬感受着身后的温度,顾大人个子很高,对比下感觉就是大人带着小孩子既视感。
自己这身高也不算矮,汴都城京中也算是高挑了。
平素跟顾大人站一起才只到他肩膀,看顾大人身高,目测怕是有一米八九了。
自己这身高也长了点,但感觉怕是要定型了,再长也长不了了。
“怎么了?”顾桓坐在背后,本来就有些紧张,身体微绷,见身前裴敬自上马安静沉思着不知在想什么。
裴敬回神,总不能说在想顾大人身高吧,“没什么,在想邹丽才生育完,按理才生完孩子,一般不会不顾孩子,却没见到孩子,又被杀害,不知道其中是个什么情况。”
“不着急,稍后去了付家村便知。”
两人又讨论了会子案情,便见道路尽头两侧种着庄稼,中间木头做的冂型付家村三个字雕刻在上头。
见到生人来访,不少周围田地劳作的村民好奇打量。
思忖下,裴敬叫停了马匹,从怀中掏出皇城司司牌,“皇城司办案,不知老伯可知邹丽家在何处?”
离最近的老伯惶恐的看向马背上的男女,他没见过司牌,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不是皇城司的。
但冲这两人衣着马匹他知道不是他一个平头老百姓得罪的起的,老者赶紧恭敬跪下,“邹丽是我家儿媳,不知大人寻她做甚。”
“付市行,你家出什么事儿了?”附近劳作的村民又好奇又害怕,只敢壮着胆子朝付老头问话。
裴敬瞥了一眼周围八卦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神色,有些不悦。
顾桓冷声开口,“平身,回去说。”
“草民谢过大老爷。”付市行磕了个头,不敢耽搁。
赶紧起身,拍了拍手上泥土扛起锄头从地里爬上来。
两人也随即下了马,裴敬跟在顾大人身侧,顾大人牵着马匹,付市行弓着身子神色紧张又恭敬。
“草民家就是前面那篱笆院子那户。”付市行小心跟在身后。
到了家门,里头一个老婆子似在喂鸡,篱笆院中在角落位置用竹篾围了个腰高的围栏。
“老婆子,快去泡茶。”付市行有些紧张,这衣着他得罪不起。
“不必了,问几个问题便离开。”顾桓打量了一下院子。
很平常的农家居所。
反观裴敬反而有些讶异,汴都房子也有好坏,青松巷的房子就算不得多好了,但跟这些比起来可以说是豪居了。
黄泥做的房子,檐上黑色瓦片,就目前这样,对比村中其他房舍算是比较好的了。
付市行搬出椅子擦了擦,请两人坐下。
裴敬看了一眼顾大人,他没什么架子,径直坐了下去,对老者反而收起了威压,但神色依旧冷淡。
“邹丽死了,被抛尸在都安靖官驿,邹丽何时离家的?”顾桓冷清好听的嗓音随后传来。
站在一旁的付市行懵了半晌,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这大人,“死了?怎么可能,两日前生完子都没出月子就独自回了娘家,怎么可能死了。”
“昨日我儿抱着孩子去上的户籍,但我儿子这几日确实有些怪怪的神色有些恐慌。”
“付茂名在何处?”
“他在隔壁村上帮忙盖房子,夜里就回来了。”付市行有些抖,这是怀疑自己儿子杀了儿媳哇。
他不敢多说什么,面色有些难看。
顾大人随后又问了些话便带着裴敬离开,看老人描述,裴敬跟顾大人查案良久也察觉到了这案子兴许就是付茂名所为。
两人刚出了村,里正闻声赶了过来,“付老爹,来村的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