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遭遇袭击的时候,还是上午,这会儿就已经是晚上了?
也不清楚赵秘书和布莱克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自己消失了一天,他们应该会报警吧?
徐谨言想起了送自己到布莱克夫人家寄宿的驻旧金山代办处的三等赵秘书。
以及接纳自己寄宿的布莱克夫人。
估计够呛,布莱克夫人怕是还没记住自己的名字吧?
想起也就见了一面的布莱克夫人,徐谨言并不觉得她会有多少责任感。
报警?
在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的米国,报警有什么用?
即便是正规的警局,可对于黑人抢劫这种事情,你指望他们破案?
就为了那几张汉密尔顿?
自己反而应该庆幸,那黑小子手里拿的只是一根棒球棒,而不是1911或者glock什么的。
呃。。。现在是1978年,glock17好像还没有吧?
徐谨言突然想起了现在的时间。
下意识抬手看了看表。。。得,表也没了。
去年在王府井低价淘来的那块表,不用想,肯定被黑小子顺手牵羊了。
看着窗外,徐谨言突然有些丧气。
比起那几张汉密尔顿,这块表的丢失更让他气馁。
早知道会经历这糟,自己还不如在国内好好的待着。
报什么公派留学啊?燕大中文系还不够自己牛逼的吗?
还有已经发表的那几篇小说,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多少好处。。。
工作待遇有了,对象也有了,名和利也在向他招手,自己非要讨苦吃,怪的了谁呢?
摸了摸被棒球棒敲的那个地方,已经绑上了纱布。
手指尖传来了湿漉漉的触感,收回手指,放在眼前,一片血红。
看来这棒球棒,打出了暴击。。。
徐谨言无奈的想笑,又怕牵动了伤口,只能忍着。
放下手,就在他闭上眼睛强忍着脑袋上的疼痛和眩晕时。
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徐谨言睁开眼睛看去。
原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护士,手里拿着药瓶,看着自己。
“医生开的止痛药,给你加一瓶,你会好受很多。”
护士走到徐谨言面前,拿着药瓶晃了晃。
“谢谢。”
徐谨言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看着护士将药瓶插到了管子上。
“睡一觉吧,睡醒了会好很多。”
临走前,护士对着徐谨言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待这洋妞护士扭着屁股关上了病房门后,徐谨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挂着的几瓶药水。
这米国的病房跟国内,没什么区别啊。。。
不知是不是药水起了作用,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徐谨言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