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众人一愣。
闹了半天,竟然只是乌龙?
盛淮暄却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自顾自走下台阶,坐在了太子下首:“贺礼送完,这诞礼也该开始了吧?”
盛淮然僵硬半晌,才缓缓放开温漱玉的手强笑道:“九弟还是这样喜欢玩笑——好了,诞辰开始,孤先敬九弟一杯。”
盛淮暄遥遥举杯,神色却散漫得很,仿佛他才是东宫之主。
温漱玉浑身僵冷,看着弘勋手中的肚兜,只觉它红得刺眼。
盛淮暄自去了边关,手底下的人性子越发暴戾,哪里敢干这样的事?
他就是故意的!
再看男人漫不经心饮酒,神色冷淡的模样,她只觉如坐针毡。
看盛淮然在应酬臣子们,她微微拢拳,推说不胜酒力,放下弘勋回了后殿。
到了自己寝宫,她才觉得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盛淮暄疯了吗?他想做什么!?
她心神不宁坐在榻上,外面却忽然传来脚步声。
温漱玉只当是宫女,刚故作镇定想开口,门已经被吱呀一声推开。
门外那人一身红衣,唇角似笑非笑扬着,眼底一片晦暗。
是盛淮暄!
她顿时愣住了。
这是东宫后殿,他怎敢闯进来!
“你……”
温漱玉刚要开口,男人已经欺身迫近。
“王嫂不是说喜欢本王的礼物么?怎得遗落在了殿中?教旁人瞧见,也不怕多生事端。”
他手上握着那肚兜,漫不经心将她逼到床榻角落:“经年不见,王嫂倒是和本王生疏了许多,可是忘了曾在本王身下承欢,求着本王慢些?”
听见这话,温漱玉大脑嗡鸣,只讷讷道:“我现在是你的长嫂,是大盛的太子妃”
”
她嗓音颤得厉害,:“你究竟想做什么,若是太子知道了——”
“那废物知道又如何?他,能对本王怎样?”
盛淮暄的手重重扣住他的腰,眼神带着寒意:“本王要他和盛弘勋,甚至皇帝的命,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温漱玉被他圈在怀中,心冷了下来。
他说的没错。
边关百万大军在手,周边那些国家早已经被他打得闻风丧胆,他想夺嫡,只需一句话,便有人求着他黄袍加身,他早已经不是那个腹背受敌的皇子了。
如今他回京,各方势力必定蠢蠢欲动,腥风血雨一触即发。
太子与皇帝如何,她不在意,可弘勋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势必也会沦为这场权利倾轧之下丧生的一条无辜性命。
她闭了闭眼,两行清泪落下:“王爷如何对我,我都认,可弘勋,才四岁,求王爷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盛淮暄见状,眼底戾气更甚。
这样爱护她和盛淮然的骨肉?!
那只大手力道更重,盛淮暄俯首,狠狠咬住温漱玉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