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园都市的中央,第七学区没有窗户的大楼里。
亚雷斯塔镇坐着一个圆筒形的生命维持装置,而他倒着浮在其中,圆筒内注满的液体从他的口鼻浸透进体内,干涉了每个细胞。
靠着这种技术,亚雷斯塔可以做到不眠不休不吃不喝,24小时都保持着可以处理事情的状态,以求把效率提升到最高。
而在他面前的空间中,四角形的屏幕浮现在空中,上面显示着通信中断的提示,这是之前和前方之风通信的线路。
亚雷斯塔平淡的嘴角罕见的笑了,“真有意思,一直以来都在按部就班的照着计划走,偶尔也需要突发时间来娱乐一下啊。”
“猎犬部队——木原数多。”
“这里是木原。”突然出现的屏幕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回应。
亚雷斯塔发布了命令,“「虚数学区-五行机关……aim扩散力场,时机虽然有点早,使用保险丝风斩击溃那个家伙,就算要波及自身也在所不惜,一旦捕获现在逃走中的检体号码号,马上送到指定地点,要尽快。”
“了解。”
屏幕消失,通话结束。
同样是在第七学区的常盘台学生宿舍,天川宫站在门口疯狂的按着门铃,但依旧无人回应。
“食蜂操祈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啊?快点开门,我有事和你说啊!”少女用力的捶着门。
然而屋内依旧是一片寂静。
“不管了,要是让我进去看见你在换衣服或者洗澡的话,可不能怪我啊。”
心急如焚的天川宫发出警告,随后心念一动,闪身进入了房间。
屋内仍然是整整齐齐的一片,暖色的柔和灯光,桌上还有极具少女气息摆件挂饰,一副下班之后温馨的日常气息。
房间里很静,完全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这并不是因为食蜂操祈不在家,因为灯光是开着的,还有打开的电视机也证明了这一点,虽然画面切换到了失联的幻灯片画面。
走过床边的时候,天川宫终于发现了食蜂操祈,此刻她扎着头发,躺在阳台对面的瑜伽垫上一动不动。
“这家伙居然还会运动啊,看来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嘛,不过看这副样子应该是中了天罚,今天晚上应该是醒不来了。”
又一个人指望不上了,本来有食蜂操祈帮助的话赢面会很大的。
突然旁边的电视机重新有了反应,“目前学园都市发生了侵入骚动,随着这起事件,都市内部的受害持续扩大,接下来是现场状况。”
播报新闻的评论员小姐姐认真的接替上一位同事的工作,然后画面转向了电视台的转播直升机。
在高空拍摄的画面放大之后,处于中心的黄色人影越来越清晰。
“给我闭嘴啊!我可不想现在就晕过去。”天川宫抄起当做拐杖的霰弹枪,一枪托砸在了电视屏幕的中央。
屏幕瞬间裂成好几片,组合颜色的三原色以线条状布满了几个裂块,闪烁了几下后彻底失去了动静。
随着画面一起消失的,还有天川宫的信心。
食蜂操祈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失去了联系,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吗?
这个时候第二位还没有成为学园都市任意使用的玩具,那也就是说木原病理还没有equdarkmatter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的话……
在短暂的沉寂和思考后,天川宫拿出了黑色手机,连接到学园都市外部的树状图设计者。
由于设置了独立的线路,现在的树状图是她现在唯一可以联系的对象了。
天川宫将自己的数据和能力输入到树状图,包括自己身上背的枪和炸药等要素。
然后是木原病理的数据,包括配备重武器的电动辅助轮椅和覆盖整个身体的辅助机械。
为了避免失误,又添加了其他刚刚战斗得出的几个新数据,可以阻挡空间传送,以及诡异的腰斩都不死的现象。
在经过瞬间的演算之后,树状图得出了结论,天川宫只有百分之三十八的可能性战胜木原病理。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深深的无力叹息。
“等一下,如果加上魔道书原典呢?”
她重新输入“只要看了就会对精神和肉体造成重大损失”的特殊条件让树状图理解。
新的演算结果出来了,天川宫有百分之六十九的可能性战胜木原病理。
叹息声再次传来,但这次相比于之前却安心了很多,“那还是有赢的机会啊,只要像杀掉之前的木原幻生一样,把白丝绢布给病理看就可以了。”
在房间里找到救急的药物之后,天川宫快速地对自己受伤的大腿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处理。
然后她轻轻地将食蜂操祈抱上床,感受着她身体的重量,心中不禁感叹:“好沉啊!明明皮肤这么娇嫩,身材看起来也很好,但没想到抱起来会这么吃力。”
吐槽之后,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食蜂操祈放在床上,并轻柔地为她盖上了被子。
随着房间里的灯光熄灭,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和宁静之中,天川宫起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声音从窗外的墙壁上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碾压着墙壁,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这种声音很明显是木原病理的轮椅碾过墙面的声音。
天川宫心中涌起一阵恐慌,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最终躲进了衣柜中。
屋内一片阴暗,只有窗外城市的光照射进来。
一道影子顺着墙壁攀附上来,像蜘蛛一样的腿脚在光的投射下印在了地板上。
阳台的门把锁断开,冷风吹进房间卷动窗帘,木原病理坐着轮椅进入房间,身体看上去完好如初。
躲在衣柜里的天川宫大气都不敢出,之前她尝试过将东西塞到病理的大脑中,但是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木原病理的轮椅为了在九十度垂直的墙面上行走,长出了几个蜘蛛腿一样的装置,而现在却像爪子一样,慢慢靠近倒在床上的,食蜂操祈俏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