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城,秋闱落幕。
但是最闪耀的,却并非新科状元。
而是四皇子叶辰!
在与新科举人们进行诗会之时,两首诗作,力压全场,惊艳天下!
整个唐安城,都在传唱其诗文。
所有书生都对其五体投地。
“看到没有,四皇子这诗句写的,真乃神人也。”
“那是当然,四皇子是何等人才,天下文人,何人不钦佩?”
“要我说啊,三皇子便是再有勇武,又有何用?这治国理政,可不是只靠着那一腔热血。”
酒楼之中,一众书生议论纷纷。
而此刻,一群落榜书生,却满眼愤恨。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冷笑道:“呵呵,说的真好听,此届科举,我辈寒门,皆被排除在外,录取之人,尽是名门望族,他再有才华,又如何?那新科状元周文锦,比之刘兄,才华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却能高中榜首,刘兄才华惊艳,却遗憾落榜!简直岂有此理!”
他们口中的刘兄,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一身破布长衫。
此刻,却满脸平静。
只是摆摆手道:“田兄莫说此话,落榜,便是落榜,只怪我能力不足,怪不得其他人!”
田集怒道:“刘兄,这世间可还有半点公平可言?据我所知,九年前,大乾取士三百,寒门有百二十人,六年前,取士三百,寒门子弟亦有七八十人,三年前,出身贫寒之辈更是占据半壁榜单,独独今年,那榜单之上,尽是豪族子弟,哪里还有半个穷苦寒士?我等出身卑微,便该要多等三年吗?”
刘恒攥了攥拳头。
摇头叹息道:“四皇子文压天下,他为主官,注重一些文章华美,自然正常,我不善华文,落榜与他人无关!”
见他如此,其余人也不好再多说,毕竟刘恒之见识才华,是他们所有人都钦佩的!
“刘兄打算返乡?”田集开口问道。
“不!”
刘恒摇了摇头,说道:“我这次赶考,家中三亩薄田,尽数卖了,如今已然身无分文,若非田兄今日请客,我连早饭都不曾吃得。”
“那刘兄打算如何?”
“我欲投靠三皇子门下,看能不能混口饭吃!”
刘恒目光闪动。
田集一愣:“三皇子?叶枭?”
他有些犹豫道:“可那三皇子据说极其暴躁,前些日子,王昌之案,虽然不是他杀的,可是他脚踹王昌棺木,拳打王昌之子,也太过冲动刘兄去他门下,别再被其羞辱一番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恒笑道:“众人皆说三皇子暴躁,可我却看到,他大动干戈,只求保那长工一命!我命如草芥,身似蝼蚁,若不信他,又该信谁?信那文采压天下的四皇子吗?”
众人默然无语。
人都是有立场的。
四皇子,利用此次监考,大肆结交豪族,安插自己的人手。
自然就要挤压掉原本一些人的名额。
被牺牲之人,便是这些无权无势的寒门子弟。
利益永远是有限的。
阵营永远是存在的。
便是这般道理。
而就在此时,众人突然听见一声怒喝:“快闪开!八百里加急,军令如山,如若撞到,死活不论!”
只见窗下,一匹战马飞速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