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院子里找到一截鸡蛋粗的木头,一头顶在锁眼上,用榔头猛砸一下另一头,嘭一声闷响,他拽了一下门,锁芯已经坏了,用力一把将门拽开。
炕上的老头被突然的响动吓得彻底硬不起来了,光着腚呆愣愣地坐在炕上看着他走进屋。
“打扰了啊。”夏至笑呵呵地打着招呼,随手抓起件床单扔在女人身上。
“你你是谁?你怎么闯进来的?”老头色厉内荏地喝问。
“白天你不是见过我吗?这么快就忘了?”
没等老头说话,他一把掐住老头后脖子按在炕沿上。
“敢喊一声马上砸死你。”
老头刚要挣扎叫喊,听到他的话马上闭嘴。
“我问,你说,说错一句话我砸碎你一根手指头。”
“这是你媳妇啊?”
“不不是。”
“那她是分给你的呗?”
“嗯?分给我的?不是!”
夏至乐了:“不承认啊。”
说着就把老头的手按在炕上,刚举起榔头,老头急切地解释道:“我没撒谎,她不是分给我的。”
“那她是怎么跑到你炕上的?”
“她她是我儿媳妇。”
夏至忽然有点尴尬,心里埋怨自己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了,他咳嗽一声,问炕上被绑着的女人:“你爷们呢?”
女人从夏至一进屋就一直盯着他看,见他看向自己,非但不害怕,反倒朝他抛了个媚眼。
“我爷们出门打工了,我一个人实在太寂寞了,这位小哥,你来帮帮我呀。”说着,还挺起露在外面的胸脯给他看。
夏至虽然称得上见多识广,但这个品种的还真是没见过,不屑地笑笑说:“咋的,你怕长死了啊?一天不用心里难受是不是?消停眯着吧,我不问你别说话。”
他甩甩头,开始问老头正事。
”现在镇上有多少人?壮劳力有多少?“
”一共两千多人,壮劳力有三百多吧。“
“人都在哪呢?”
“我们有个煤矿,矿上有二百来人,镇上还留着一百多个壮劳力,不过今天去山里的都没回来。”
“郑国法在镇上吗?”
“在在,他一直在镇上,矿上那边是他弟弟在那盯着。”
“他家在哪?家里晚上有多少人?”
“他家在镇东头,靠近饮马川,有一个二层的小洋楼,周围就那么一个二楼,他家晚上没什么人吧,就他和媳妇孩子。”
老头眼神有点飘忽不定,飞快地扫了一眼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