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睡得跟猪一样沉,放那么多耗子夹,管什么用?
内力深厚的裴无蘅,通过听声辩位,很轻易地锁定了季云素床榻的位置。
当下,裴无蘅便犹如闲庭信步,慢悠悠地朝着季云素的床榻边,走了过去。
“啪!”
突然,一个突兀的耗子夹启动声,在静谧的屋子里,涤荡开来。
裴无蘅刚踩上床榻凳的尾部,脚尖处,就毫无征兆地再次袭来一阵钝痛!
“嗯~~”
接连同一个脚指头的位置,被耗子夹,连续夹了两次!
裴无蘅幽深的凤眸中,不由升腾起了一抹邪火!
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女子,这时候,冷不丁砸吧了两下小嘴儿。
裴无蘅眼神微微一闪,连忙将自己刚宣之于口的低沉闷哼,悉数吞了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裴无蘅好看的手掌,疾然探出,直接点了女子的昏睡穴!
恰时,被乌云遮住的银盘月亮,缓缓从云层背后,探出了半个来。
朦胧的月色,穿透窗棱孔隙,随意地落进屋子里。
借着月色,裴无蘅这才发现,他所站的床榻凳上。
足足十个耗子夹,密密麻麻,呈一字排开,从床头排到床尾!
见状,裴无蘅光洁的额角,不由突突跳了两下,这女人,简直够了!
一阵微风,袭来。
处于暴走状态的裴无蘅,忽然,闻到了一股跌打药酒的味道。
瞬时,裴无蘅犀利的眸光,不由落在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昏睡在床上的女子身上。
微弱的月光,洒在女子那画着黑斑丑妆的巴掌小脸上,裴无蘅幽深的凤眸中,光影泯灭不断。
他的目光,满是犀利,在女子那张五官精致的小脸上,流转了片刻。
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女子裹在被子里的玉足上。
裴无蘅闻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跌打药酒味,脸色阴晴不定。
他一脚踢开夹在脚趾上的耗子夹,故意弄出很大动静。
然后重重地落坐在床尾处,一把掀开被子!
一双小巧玲珑的玉足,赫然映入眼帘!
裴无蘅眸光闪烁之际,好看的手掌一把扯过女子的右脚踝,很自然地放在了他的健硕双腿之上。
借着朦胧月色。
裴无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那已经揉过药酒,却依旧肿得跟馒头一样高的皙白脚踝上。
深邃的凤眸里,暗潮涌动不断!
沉吟了片刻,裴无蘅默默地从身上掏出秘制跌打损伤药膏。
用他那好看修长的食指,轻轻挑起一坨药膏,往女子肿得跟馒头似的脚踝,抹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
那略带凉意的指腹,在女子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揉搓,来回揉搓,来回揉搓……
直到空气中,再也嗅闻不到南召太子赠予的跌打药酒气味。
裴无蘅这才满意地停下了替女子揉搓药膏的动作。
指腹上,隐隐有一抹灼烫,不知怎的,裴无蘅只觉得这一抹灼烫,似要烫进他的心里……
给女子脚踝伤处,上完药后。
裴无蘅不由将颀长高大的身姿,从床尾,挪到了床头。
挨着熟睡的女子,静静端坐着。
恰时,悬在夜空中的月亮,整个都从乌云里,探了出来。
屋子里的月光,变得亮堂了一些。
裴无蘅目光灼灼地盯着被他提前点了昏睡穴,睡得人事不省的女子。
望着女子那张五官精致的巴掌小脸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黑斑,从怀里掏出了洗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