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天地下还有你怕的事情，”沈瑜半是嘲讽，转过脸来，“看把我妈哄的，她孙子叫啥我估计都想好了！”

“咱妈是咱妈，你是你……不一样的。”江知衍喉间干哑，再问，“你，认识程雨？”

“呵呵，我倒是不想认识她。”沈瑜懒懒的闭着眼，“你认识吗？你都问我两遍了。”

这个问题让江知衍沉默了很久，许久，他才开口。

“重名吧。”

说话的事情，江知衍起身，顾自说着，“有点不舒服，我先去洗手间。”

沈瑜点头，怎么都觉得他今天不算太正常。

盯着那颀长的身影，风华绝代的带走了一群迷妹的眼神，沈瑜蹙蹙眉，又捏着下巴，终于懂了。

不会是……被打坏了脑子，真的赖上了自己了？

想到这，她赶紧打开手机搜：如何补脑子变聪明？

百度的答案好多，她只记住了一句：多吃鱼……吃瑜？？

咳咳，老脸一红，这样的话题，少儿不宜。

那师弟过了一会又回来了，神神秘秘的笑着，“师姐，这是个富家少爷吧？”

“你哪里看出来他是个少爷的？”沈瑜想想江知衍，樾州姓江的都挺厉害，尤其江知衍这样的，都能持证横行南北半球了。

“举手投足之间，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不过师姐，祝福归祝福，还是要提醒下，这种的公子哥，很多都是表里不一，渣的很！表面哄得你团团转，实际可能是，斯文败类！”

“你说的对，不过他是我家请来的保姆，专门伺候我妈的，赐了个代号，就叫公子。”

师弟暗暗翘大拇指，笑了，“这个保姆，啧啧，不仅人有品位，名字也很有品位啊！”

“我家狗更有品位。”沈瑜不屑。

师弟暗戳戳的想，真的是不能比啊。听说，师姐家的狗都幼儿园毕业，都去上一年级了……

正聊着，程雨电话过来了。

江知衍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沈瑜走了，发微信，“我有点事不陪你了，你回医院躺着，我妈不会为难你的。”

江知衍眸色沉沉，今天的心情格外沉重，认真回，“好，那我八点西餐厅等你。一定要来。”

程雨电话里说带着前夫签协议。

沈瑜也明白是代理离婚的事情，索性回家一趟，带了笔记本电脑，半路上都在草拟代理手续。

沈瑜眼皮一直跳，跳了一路，她总觉得心烦意乱格外暴躁，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上次眼皮这么跳还是在老爸去世那天。

保险起见，沈瑜还特意追问程雨一句，“我今晚八点可有约啊，你的事情，一个小时能搞定吧？”

程雨笑了，“哪里用的了一个小时？十分钟就好！他很大方，我所有要求，几乎一口答应了。只不过，他给了我一份协议。”

沈瑜眯着眸，“什么协议？”

“离婚保密协议，有高额违约金，还有乱七八糟附加条款，我想你懂这些，主要是帮我看这个。”

“可以，不打官司，只审核合同的话，律师代理费不变哈，反正你有钱。”

沈瑜挂了电话，这才微信回了江知衍：放心，我准时到。

江知衍几乎秒回：我等你，一定要来。

到了跟程雨约定的地方，来的有点早，她去洗手间化了个妆。

干净利落的套装，八公分的高跟鞋，艳红的唇微微勾了勾，不仅斩男，还斩女。

她从洗手间出来，一眼就看到程雨坐在沙发上对她摆手。

程雨穿了一身白裙，明媚精致，就是眼有点红。

沈瑜点点头，抱着笔记本电脑，每一步走的干净利落。

那个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但他后脊挺得很直，挺拔利落，异常妖媚，只是那决然太残酷了，全是冷厉。

不能否认，男人气场强大，普通人能被压的人抬不起头来。

沈瑜也有信心，没有她沈瑜搞不定的当事人。

“我的律师到了，协议书拿出来吧。”程雨站起来迎接沈瑜，“沈律，喝什么咖啡？”

“拿铁。”沈瑜还没站稳，眼光就四处扫。

刚刚过来时候她还在想着，老程前夫到底是个什么斯文败类？还深藏不露的吊人胃口？

结果她就看到了那张脸。

薄唇挺鼻，侧脸像是炭笔勾勒一般。

咖啡厅顶白的流光打在那白玉无暇的面容，男人眉目清冷，竟比皎月还要亮三分。

似乎听到了什么，男人惊了下抬头。

离得那么近，江知衍那张玉致天成的俊颜，一下刺入了沈瑜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