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吞下口中的食物,慢吞吞地回道。
“那就好啊,我还在吃饭呢,你吃了吗?”
南瑶噙着笑,目光落在陈衣姐弟俩忙着烤肉的身影上。
“他们在烤肉吃。”
她顿了顿,又放低了声线道。
“陈衣真的帮太多忙了,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秦悠悠乐出声,漫不经心道。
“她性格跟我像,还是很靠谱的,尽管麻烦她,等我空了我就飞过来找你们。”
南瑶想到什么,话头在喉间绕了个弯,她才缓缓道。
“陆郾城那边,没有找你吧。”
秦悠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沉默半晌才回道。
“怎么,还想着他?”
“我只是怕他找你麻烦。”
南瑶连忙解释,她一直担心自己这些事会牵扯到秦悠悠。
按照她对陆郾城的了解,如果陆郾城真的要查自己这件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悠悠冷哼一声,想到下午的事,心头就一阵不爽。
好在自己不像南瑶,一遇到陆郾城,就什么事都忍气吞声的。
她思索再三,还是没有告诉南瑶这件事。
“没找我,你就别担心我,最近这段时间就让陈衣带你们到处逛逛,散散心。”
南瑶似松了口气,但内心又有什么莫名刺痛了下神经。
她晃晃脑袋,深深呼吸了一口,靠在椅子上看向澄澈的夜空。
“那就好。”
陆郾城在不在乎自己离开的事,都与她无关了。
陆郾城到家后褪去了常穿的西装,随手换了一套卫衣穿上。
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林悦歆提供的线索而变好。
相反,陆郾城觉得南瑶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叹了口气,走到冰柜前俯身拉开柜门,琳琅满目的酒类堆满了柜子。
陆郾城随意选了一瓶,到吧台上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他的神色游离,仿佛喝酒也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无助与伤痛。
陆郾城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落寞,宛如迷失在茫茫人海中的孤独旅人。
不知怎的,他记起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在南家喝酒的时候。
那天是南父的生日,他难得的没有大张旗鼓地举办宴会。
只因为那是陆郾城来到南瑶家里的第一年。
南瑶缠着父亲让他单独和家里人过生日,不想让乱七八糟的人都到家里来。
南父一向最宠爱南瑶,陆郾城又乖巧懂事。
他很快就答应了下来,那天大家都很高兴,南父喝了很多,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南母只好扶着南父先上去休息,只留下南瑶和陆郾城两个人在吧台同样的位置。
桌上还有南父剩下的酒,南瑶眼馋,撺掇着陆郾城试试尝尝喝酒到底是什么滋味。
陆郾城其实很讨厌酒。
父亲去世后,陆郾城的妈妈就嗜酒如命,对自己也是非打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