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灌。胡将军知哥儿是文人,便揽了大半的酒,后来温副将回来,也挡了不少,是哥儿高兴,喝急了!”不为低声说。
“他倒是个人才!”温思尔睨了齐衡一眼,“去端碗醒酒汤来。”不为退下,温思尔拿了块帕子,给他擦拭脸颊,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脸迷茫地看着她,确认是她这才放了手。
“思儿等我片刻,马上就醒酒了。”他又闭上眼,嘟囔道。
“就你这酒量,往后应酬怎办?”温思尔吐槽道。
他叹了口气,支起身子,微笑着看着她。
“往后不会了,今日也已经够受。”他枕在她的腿上,撒娇地说:“头疼!”
她摇摇头,终是看不过去,给他揉揉太阳穴。不为送上醒酒汤,他一口饮尽,叫他下去。
也不知是休息够了,还是醒酒汤有效,他酒劲散了大半,帮她开了扇,摘了冠。
看着她额上的红印,他心疼地揉了揉。
“新妇都有这么一遭。”她笑着说。“这便是全部。”他握着她的手,“往后有我在,你就不会吃苦。”
温思尔低着头,思忖片刻,下定决心才说:
“元若,我有话同你说,其实……”
“你不用说。”齐衡摇摇头,“都过去了!”
“我必须同你说。”她坚持,“我温家所受一切,皆与邕王、兖王相关,所以,我设局……”
他凑前吻了她,许久才放开。
“思儿,我不懂变通,行事迂腐,但不是愚笨不知世故。”齐衡看着她,“许多事,也许眼前看到不明白,但你的事我一定回去细细琢磨,大多都懂。”他将她拥入怀中,“兴许你觉得自己精于算计,心思颇多,但在我看来,这是你的保命符,你做这些不过是自保,和无可奈何的反击。该的。”“谢谢你。”温思尔终于放下心。
“好了,我们今日成婚,这可是洞房花烛夜。你切莫再蹉跎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微笑着说。
“贫嘴!”她也笑道。
他拉下帘子,正要凑过去一吻,却移至她耳边。
“你饿不饿?”他低声问。
“绯衣给了些吃的,让我垫一垫。”她说。
“吃过便好,我怕接下来你会体力不支。”他说。
“元若!”她羞红了脸颊。
“思儿乖……”他用唇磨着她的脸颊,喃喃道:“唤我官人。”
她被他这么一逗弄,羞得想要逃开,他却紧紧地抓着她,她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往日文弱的他,竟这么有劲!
既然逃不脱,她也不是真要逃跑,便用蚊蝇般的声音说道:
“官人……”
“娘子!”
一夜过后,天蒙蒙亮,温思尔着单衣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看着园子里的景。这前十几年的人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眼前,她眼眶红润,鼻头一酸,自嘲地笑了。
“你竟当了真……”她喃喃道,“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忽的,她眼神清明,再无一丝感情,在心里呼唤:“冰激凌。”
【你醒了?】冰激凌不可思议,【我以为你要过完一生,才会醒来。】
“一生啊!”她回头看了眼齐衡,坚定转回,说,“我没有时间了!”
【任务已完成。】冰激凌公事公办,【需要弹出吗?】
突的,她被一人拥在怀里,她回头看去,正是齐衡。
“怎么起了?”他亲吻着她的耳垂,“昨儿孟浪了,你应是要好好休息。”
“今儿要敬茶啊!”她笑着说。
“无碍,府里长辈只有父母。”他将她板正,“你好好休息,父母那边我来扛。”说着把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亲亲吻了她的脸颊,“睡吧!”
“好。”她闭上眼睛,不舍地说:“弹出!”